李远程转身欲向亮处走去，却感到有人轻轻握住他的手，
“等一下。”那人的手刚紧握，又似察觉到什么，松了一些力道，随即松开。
“算了，我知道你不喜欢黑暗。”
“那边有灯没熄，我们过去吧。”李远程正欲开口，程惦文却抢先一步说道。
“对不起啊，我不应该。”程惦文的声音带着歉意，拉着他走向光源。
在灯光下，李远程看清了程惦文的脸，他的脸色略显苍白，眼中泛红，却仍挂着微笑。李远程心中一动，忘记了之前的尴尬，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被牵起，摇了摇头说：“没有怪你。”
程惦文的笑容温暖而柔和，“哑巴啊，其实我小时候喜欢玩黑夜抓人，不论抓到谁我都要问一句。”他突然松开手，没说下一句，而是抬手遮住李远程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李远程觉得很幼稚，但还是无奈配合地回答：“程惦文。”
一阵风起，树梢轻轻落下一片叶子，微风轻拂，一片树叶掠过他们的脸庞。
黑暗中，一个冷峻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来人是默无晋，他走入光亮之中，“晚修三都结束了，在这细声密语？”
程惦文遗憾地收回手，耸肩道：“厨神来了。”
李远程看向默无晋，然后迟顿了一下思索道，“翘了两节……”
“是啊，翘了两节，哑巴的课也少听了两节。”默无晋看着他又将目光转向程惦文。
“能听一节是一节，但那是自习课。”程惦文说道。
李远程被夹在中间，缓缓开口，“你们俩不是高中以来的…”
“好朋友吗？”他问。
默无晋看着手机，淡淡地说：“是啊，但你是我从小就认识的朋友，不能被我心思不正的好朋友骗走。”
李远程顿时愣住。
“不信？”默无晋反问，“那我问，你们刚刚在干嘛？”
“在说悄悄话。”程惦文回答。
“靠这么近干嘛？”
“因为知道你在附近。”
默无晋挑眉
“……”
“你们讲的我的坏话？”
程惦文嗤笑一声，随既牵起李远程的手，晃了两下，“那就是讲你喽。”
然后拉着李远程离开，默无晋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随后独自离去。
寿阳街——
“明天好像就要下雨了。”
“可能今晚就下。”李远程应道。
“到了，不用送了。”他说道。
“你回家吧。”程惦文站在“寺亭院”门口，眼中映出他的身影。
程惦文没接话，只是单单站在“寺亭院’门关前，在这昼夜里他的眼睛显得更明亮，眼里映出他自己的模样。
他毫不丝苟地问道
“他们，都住你这吗？”
李远程盯着他好一会，最后回答
“指谁？”
程惦文好笑地说
“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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