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在走廊站着听蝉鸣叫，既枯燥又无聊
“哎！兄弟，怎么不说话骂一下那个…姓先的新班主任？”
李远程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缓缓开口
“不会。”
“什么意思？骂人不会？那你至少…会一句脏话吧…？”
凌不城张大嘴思考了一下又清楚地解释了
“比如……”
他清了一下嗓子
“咳…那个新班主任怎么这么傻逼，他妈的跟个狗一样，干脆叫先老狗吧，叫得比我还大声！”
凌不城骄傲似的昂起头问他
“我骂人牛吧？”
李远程很敷行的点了一下头，便不理他了
而是转头看向远处教学楼另一角楼榕树下站的一个人，盯了好一会直到他偏过头跟别人谈笑时，他才别开视线有些困倦的闭上眼不再去看。
不知多久，他掠开眼。
铃声响起，第一节晚修下课了。
下节……应该是自习吧。
李远程突然快速睁了两下眼，因为他好像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程惦文。
程惦文抬起手对他笑笑
“哈喽，李远程。”
“你知道吗？我吃完那道加了黑暗料理的菜，我还得爬学校好几楼找你。”
面前的人走到他眼前苦哀继续道
“啊，好饿啊李远程。”
李远程看着他苦求的脸习惯性地抿了一下嘴，然后问道
“你找我？”
“对啊，想来见见我们的哑巴。”
说完又笑了一下，凑过去
“我好饿，你能逃个课请我吃东西吗？李远程。”
他等了好一会，结果李远程问
“他们人呢？”
程惦文“啊”了一声
“去玩了吧。”
“哑巴能只带我一个人吃吗？”
李远程盯着地板好似思考，最后也只能淡淡地说一句
“走吧。”
高二(3)班里安静如钉
晚宴万坐在位子上转着笔思考一道题，但突然想到什么转过头问默无晋
“程哥怎么不在位子上？”
然后晚宴万一眼就看见默无晋字上的一行字“厨房配料大全”
“我真想让全校人知道”
晚宴万转过身去趴在桌上嘀咕
“他们的年级第一都在研究些什么…”
“然后那个差一分年级第一的万年老二又去哪了…”
说到半又瞄了另一个人的坐位
“还有人家的明诸年呢…”
说完倒下头去
“我不想跟冷漠无情的厨神相处，啊…”
默元晋在后面抬眼看了一下晚宴万的背后，然后于心不忍的说
“程惦文找哑巴去了。”
“然后…”
默无背抬起手支着下巴慢慢地说
”明诸年和……就是高二（2)班那个叫江原于的人在一起了。”
“他们在约会。”
晚宴万听着没动。
晚上九点整
寿阳街路边烧烤摊
”对，就这里。”
程惦文轻轻笑了一下又道
“‘一带’这里的烤串很好吃，比较干净卫生。”
“之前默无晋晚上跑出来吃之夜宵就爱在这里吃，江原于老在这夜跑，说不定能撞见。”
李远程拉开椅子坐子看着菜单听着他说点了一下头，冷咽的嗓子在夜晚里变得很轻
“那你呢？”
“我啊？”程惦文笑起来
“当然是跟默无晋翻墙出来半路挨截了啊。”
李远程没听清他的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笑，程惦文笑起来很好看，上衣穿着一件蓝色卫衣，衬着他看起来像天空间盘开的一条蓝色星河，他染的黑灰头在路灯下照得分明，李远程才发现他原来是染着头的。
“你染头？”
“染了，本来是像染成烟灰的那种，但没有那种色膏了。”
说着看了李远程一下道
“不过我们的哑巴不染头应该是最好看的。”
“他们都说你性格不好。”
“长得凶。”
“很不乖。”
李远程偏过头移开视线，低下头来吃着刚上一盘的烤串，玉坠从脖间掉出来，衣领往下随着滑落出的玉坠露出白晃的肌肤，黑色的头发被风轻轻挽起，手腕的红绳铃铛摇摇欲坠轻声响起两枚铃铛相撞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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