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律!她死了!你还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她已经死了!”
公孙律的脸被打的打偏过去,他听到魏子期的话,头又低了下去,死死抱住小姑娘:“是,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她……”
“十四,你原谅我好不好……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
“十四,对不起,是我不好……”
“十四,你不是要我的命吗?我还没死……你怎么可以死……”
“十四,你别死……你别死……”
“啪”的一声,魏子期又是一巴掌。
“公孙律!你是一国国君!”魏子期提起公孙律的衣领,“你就不能清醒一点,人死不能复生!”
公孙律双眼无神:“十四是生我气了才不会醒,她生气了才不愿意理我……因为……因为……因为我没有给她做兔子灯!对!兔子灯……”
公孙律抱着小姑娘发了疯似的跑出去,魏子期在后面追:“阿律!”
公孙律跑到一片人迹罕至的地方,把小姑娘放在地上,“十四,我这就给你做兔子灯……”话还没说完就直直的倒下去。
等到魏子期赶上来的时候,公孙律已经不省人事了。
公孙律和小姑娘被魏子期带了回去,大夫给公孙律看病,小姑娘被放进上好的冰棺里,等着公孙律醒了再安置。
大夫看了之后只说了一句话:“这是心气郁结,心病还需心药医。”
公孙律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小姑娘。
魏子期说看可以,但人死不能复生,人必须下葬。
公孙律没说话,直奔小姑娘。
小姑娘躺在冰棺里,好像睡着了,只是颈上的伤痕特别显眼。
公孙律趴在冰棺旁,伸手去抚摸小姑娘的脸庞。
她瘦了,公孙律想,从前她脸上还有点小肉,如今几乎瘦的已经只剩个皮包骨了。
公孙律很想再听听小姑娘叫他阿谨,或者说一句话,哪怕一句,他也定然是欢喜的。
可是不会了,小姑娘死了。
她再也不会笑着叫公孙律阿谨了,小姑娘死了,死在了公孙律大业将成的这天,为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