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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兵不血刃

北风萧萧之燕云悲歌

经过一番争论之后,大金帝国上下一心,形成了不灭大辽,誓不罢休之势。

耶律大石、耶律习泥烈无功而返,只得灰溜溜地离开。

一路上,耶律习泥烈垂头丧气,如大辽覆灭在即一般面如死灰。

耶律大石不喜不悲,驾着良驹走在耶律习泥烈的后面,看着一片祥和的大金国土,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不一会儿,萧翰里剌快马前来,与耶律大石并排而行,他叹了口气后无可奈何地说道:

“赵王殿下、节度使大人,辽金联姻未果,非我等之罪也。就要到我大辽国境了,二位大人还是想想怎么向皇上复命吧?”

萧翰里剌之言,正是耶律习泥烈所担心之事,他叹了口气后说道:

“大石林牙,上次你我促成辽金联姻、罢兵息战,可谓功劳卓著,风光无两,我这皇帝庶子,也因此受封亲王。

然而,也正因为如此,元妃娘娘、秦王殿下和萧奉先兄弟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我们无功而返,恐怕又要被萧奉先等奸臣贼子数落罪名了。林牙大人,你说我等如何应对才好?”

耶律大石沉思了一会儿,摸了摸胡须后若无其事地说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赵王殿下,你只是个庶子,是没有机会继承皇位的,希望萧奉先忌惮于你,无外乎你对金贵妃娘娘有恩,担心你们联合,危及秦王殿下的太子之位而已。

如今,金贵妃娘娘母子已经没了,你便无法造成威胁,我想元妃娘娘和萧奉先兄弟不会为难于你了。”

耶律习泥烈微微的点了点头,对耶律大石那天衣无缝地推断大加赞赏。

萧翰里剌才不关心他赵王殿下是死是活,他只关心大金铁骑是否真的大举来犯。见二人不再说话,他继续打破了二人的沉静,担心不已地说道:

“节度使大人,我大辽东京、上京已经落入金人之手,仅仅剩下中京、西京和南京苟延残喘。

大金铁骑此番前来,难道非灭了我大辽不可吗?若如此,当初金国为何同意与我大辽联姻,罢兵息战?”

耶律习泥烈也疑惑地看着耶律大石,耶律大石仰天长叹,舒了口气后缓缓地说道:

“唉唉唉,是我耶律大石错了,当初就不应该与金和谈联姻,此举不但没有让我大辽得以喘息,反而让金国养精蓄锐了两年,真是罪过啊。”

“节度使大人,您何出此言?”

“当初,金国提出议和联姻,罢兵息战,非金国人为善也。

而是他们战线太长,兵源不足,粮草不济所致,其实大金帝国亡我大辽之心从未停止过。是我等错估了女真人的野心。”

耶律习泥烈似懂非懂,微微的点了点头后说道:

“大石林牙,您是在说金国人为金贵妃完颜无双报仇只是个借口吗?”

“没错,完颜吴乞买曾杀了完颜无双的夫君胡沙补,完颜无双曾经密谋夺取完颜阿骨打的大金江山。

他们兄妹三人互有血海深仇,若不是垂涎我大辽江山,他们怎么可能会发兵为完颜无双报仇呢。”

耶律大石之言,让耶律习泥烈、萧翰里剌、耶律松山等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完颜阿骨打、完颜吴乞买一不做二不休,立刻召集三军,祭拜上天,大军整装待发。

看着气势如虹的大金铁骑,耶律余睹快步来到完颜阿骨打面前跪下,信誓旦旦地说道:

“皇上,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请让罪臣耶律余睹为向导,为大金铁骑开路。”

完颜阿骨打缓缓地站起身来,炯炯有神地来到耶律余睹的前面,看了他一眼之后大声地说道:

“耶律余睹大将军,朕相信你,大金帝国相信你,你就放心吧。

众将士听令,命五弟完颜皋为东征元帅,完颜宗翰、完颜宗干、完颜宗俊、完颜宗磐为副帅,耶律余睹为向导,起兵五万,攻打大辽中京。”

说罢,完颜皋穿着厚重的铠甲,施了个礼后跪下说道:

“请皇上放心,臣完颜皋领旨,定兵不血刃,杀了中京守将萧特墨、耶律马哥祭祀。”

完颜宗翰、完颜宗干、完颜宗俊、完颜宗磐、耶律余睹也随之跪下,信誓旦旦地领旨谢恩。

看着英姿飒爽的大金铁骑,完颜阿骨打雄心勃勃,哈哈哈大笑后大声的说道:

“辽国政治混乱,人神共弃。

如今要中外统一,因此命尔等率大军,前去讨伐。

尔等要慎重用兵,选用良策,施行赏罚,供足粮饷。

不要搅扰降服之众,不要纵容部下抢掠。

见情势可以便进兵,不要延误军机。

遇事有权定夺,无须烦琐禀奏。

同时,如果攻克中京,所缴获的礼乐图书文籍,一并陆续送进宫中。”

完颜皋、完颜宗翰、完颜宗干、完颜宗俊、完颜宗磐、耶律余睹连连点头。

正午时分,在耶律余睹向导的指引下,五万大金铁骑浩浩荡荡的中京城开拔。

金兵攻城的消息不胫而走,耶律马哥、萧特默猝不及防,吓得浑身发抖。

四目相对了片刻之后,耶律马哥有气无力地说道:

“萧特默都统大人,金兵势大,萧兀纳、耶律淳、萧挞不野等大辽名将都屡战屡败,我中京城恐怕不保,我等性命休矣。”

不是耶律马哥贪生怕死,那都统大人萧特墨更是胆小如鼠。不等耶律马哥说完,他便战战兢兢的说道:

“马哥兄,不如我等暂且退守北安州,在那易守难攻之地设防抵抗金国大军如何?”

萧特默、耶律马哥一拍即合,于是下令让中京将士焚烧中京城内的粮草军械,带着手下大军,连滚带爬地逃到易守难攻的北安州城。

完颜皋、完颜宗干、完颜宗翰、完颜宗俊、完颜宗磐率军前来,没有奋死抵抗的辽国将士,只有饱经烈火焚烧的满城废墟。

让人没想到的是,中京城的百姓们,早已排成长队站立多时,夹道欢迎久负盛名的大金将士。

完颜皋、完颜宗干、完颜宗翰、完颜宗俊、完颜宗磐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了大辽王朝富庶的中京城。

完颜阿骨打得消息之后,高兴之余急忙传信完颜皋,让其先行驻守中京,安抚附近民众,切勿肆意交战,急于求功。

完颜皋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上,看着威武的完颜宗翰、完颜宗干、完颜宗俊、完颜宗磐等将,心满意足地说道:

“各位,皇上命人千里传来紧急旨意,让我等先行驻守中京,安抚附近民众,切勿肆意交战,急于求功。

这里的百姓们夹道欢迎我大金将士,传唱皇上的仁德和我大军的正义之举。

可是,耶律马哥、萧特默尚引兵数万坚守北安州,需速速扫平北安州辽军。”

“启禀都元帅,属下完颜宗翰愿意带上所部人马,一举灭了萧特默和耶律马哥,扫除中京各地障碍。”

“好好好,完颜宗翰听令,本帅命尔等偏师所部迅速集结,向北安州进发,势必灭了萧特默和耶律马哥叛军。”

三日之后,完颜宗翰和部下阿里,带着五千偏师来到北安州城下,做足了攻城掠地的准备,只等完颜宗翰一声令下,便可一举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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