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知你傅林络贪的是那王权富贵,可只有我知道你贪的是那所谓的爱情。”
今晚是除夕夜,身为太奶的傅愁余应当的参加了傅家的宴席。因为是春节前夕寓意招平安,这场宴席办的相当庞大。傅愁余坐在宴席的首席,她望向四周。人很多,但大多都不熟悉。毕竟穷人招的是安,他们招的是权。宴席上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但傅愁余望了望旁边的空椅子,说不出来的忧伤。
“傅林络为什么要杀他的家父?”
那道声音传出后,全场寂静。你回过神来,转头望去。那句话是一个小孩说出来的,傅愁余并没有生气还起身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叫下人带出去玩。孩子走后傅愁余让下人把椅子往后挪挪,随之坐了下去。又让刚才那孩子的父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吹茶后,傅愁余便说道∶
“童叟无欺,我便不被追究。但……你们也是在傅家一点点过来的,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们应该也知道,傅家规矩在着呢!还没死呢就什么都说了,太不把我这个家主放眼里了!”
那孩子的父母被傅愁余的这番话吓得跪在了地上,而傅愁余并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径直的走出了宴席。后亭中傅愁余坐在长椅上望着亭水中满是落叶的的波纹,回想到了过去。
“世人只知你傅林络贪的是那王权富贵,可只有我知道你贪的是那所谓的爱情。”
傅林络是家父的小儿子,听家父说过当今皇帝可是家父舅舅。所以在别的家族里傅家权力很大,傅林络很受父亲的青睐毕竟是家父的二儿子。但青睐并不是什么好事,极度的偏爱带来了极度的严格。所以傅林络并不允许和其他任何孩子玩,他儿时只剩下堆成山的卷书。直到那一天,家母带他见了自己其中一位妹妹。傅愁余二庶女虽说是二庶女,但是在其他女儿中却最受家父喜爱。
那是二人第一次见面,但傅林络并没有很高兴。毕竟回去后等着的是他这个年纪担任不起的重任,傅愁余看出了这位哥哥的惆怅。索性一把牵起这位哥哥的手,跑到了后房边上的亭子中。 二人坐在亭椅上闲聊。
“兄长为何而惆怅?”
“小妹不必担忧我。”
“兄长小小年纪就心如槁木,小妹能不担忧?”
“小妹你说这权有多大魅力?值得那样去追寻?”
“兄长,小妹不懂得这些。小妹只知道的是,与你同望的月,于秋夜,绵绵无尽。与你吟诵行诗,于故里,西风落叶。与你共话的梦,于盛秋,草长莺飞。”
傅林络有些惊讶,身为庶女的她竟有这番博学。但身为家父最疼爱的她,也能有所理解。傅林络再次望向傅愁余,她是那样可爱动人。傅林络爱上了他的小妹,就如魏秀仁所写那样。
“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识在前生。”
(眼眸相对的那一瞬间,心中激起无限爱意,就像在前生就已经相识一样。)
从此傅林络的生活里只剩下了他的小妹,他丢下了堆成山的卷书。偷偷翻墙去找了他的小妹,这一翻便翻了整整七年。这几年里傅林络没少被家父打,每次回去都会被打的半死。甚至有一次打到三天下不来床,家父劝他放弃这份情。可傅林络偏不,直到那次雨夜。傅林络偷跑出去再一次被家父抓到了,望着那执着的儿子傅林络的父亲做出了决定。
“世上没有那么多你情我愿,傅愁余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她是要嫁给李家的女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的女儿这么多!为什么偏偏要选她!为什么!”
“为了你!老夫已经年过半百了!我走了!整个傅家谁来扶持?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整个傅家。”
“我不需要!我也不想要!”
说完傅林络冲出了门,夜晚下起了雨,亭中二人相拥。
“傅林络……我们跑吧,跑出去。逃出傅家,去过那闲云野鹤的生活。”
傅林络又何曾不想,但跑又能跑到哪?思绪再三,傅林络做了一个决定。
杀了他的父亲
在月光的映照下,傅林络提着刀走向了他父亲的寝房。望着熟睡的父亲傅林络抬起了剑,但看向刀面映衬自己凶恶的眼神。傅林络跪了下来,剑从手中落了下来,落地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傅家。
家父从睡梦中醒来,望向那执着的儿子。
“你为何不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在这高墙面前,又是我尔等能翻的。杀了家父又能怎么样。”
“你呢想怎么样?”
“大哥犯的事,我背了。”
“你大哥触犯的是皇权可是死罪,再说意义是什么?”
“大哥一届武状元,可比我这个废物利用价值高。我想要的只不过是傅愁余能够安宁……”
傅林络死了,扣了个反权的罪名。从此,亭中的长椅上只剩下傅愁余一人。傅愁余再等等着有一天傅林络他会回来,这一等便等了53年。
“不等了,我老了傅林络。”
傅愁余走了,一同走的还有那53年的青春。但在那一刻,烟花绽放。傅愁余回过头……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兄…傅林络,一起去过那闲云野鹤的生活吧。”
明可长相依,何必长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