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认识你,我将你置于心里望向你。”
高三那年,我喜欢上了一位男孩。想……用恶作剧的手段换取他的注意,在第二节晚自习上课前,望着桌子上用粉笔写满自己名字的他……一向温文尔雅的傅林墨爆发了。
傅林墨∶“擦了,许慎。”
许慎∶“不要,这样不是很……”
啪的一声,林墨重重的扇向了许慎。
傅林墨∶“好玩吗?许慎告诉我!”
说着傅林墨把许慎推倒在了地上,拽着他的衣领,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傅林墨∶“我的家庭,我的人生就已经跟坨屎一样了!为什么还会再出现像你一样的人!我做错了什么!啊?回答我!我……做错了什么…………”
泪水像暴雨一样滴在了许慎的脸上,林墨没有真正动手。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允许他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
同学∶“林墨晕倒了!”
林墨晕倒在许慎身上,他感受到手臂上有液体状的东西。那是血,林墨的指甲透过许慎的衣领刺入手掌所出的血。
高考结束,林墨在医院吃着奶奶为他做的西红柿炒鸡蛋。此时林墨的哥哥走了过来。
林墨哥∶“想知道你当时,为什么会晕倒吗?”
傅林墨∶“医生说我当时极度生气,大脑充血,所以才晕倒的。咋了?”
林墨哥∶“……你脑子里有颗肿瘤,它当时压迫了你的神经,所以才晕倒的。……你那个肿瘤所在的位置取出来基本不可能,你时间不多了。家里人不让告诉你的,但我不想看你这样所以……”
得知情况的林默只是顿了顿,又继续吃着他的西红柿炒鸡蛋。表现的很平静。
林墨哥∶“奶奶为了救你,把房子卖了。一天就吃稀饭配榨菜,那天(哽咽)……有几个小混混抢了奶奶的钱。还失手(哽咽)……杀了奶奶,奶奶临死前(失声)还攥着为你治病的手术钱……”
傅林墨∶“这份西红柿炒鸡蛋不是她炒的吧?怎么突然有味了…………她(哽咽)……从来……不不放盐的啊……嗯…(哽咽)……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崩溃)!”
林墨很喜欢吃炒蛋,所以奶奶每次做的西红柿炒蛋比例都是一颗西红柿,四个鸡蛋,几乎看不到西红柿。可这份西红柿炒蛋太平均了,即使以后的西红柿炒蛋同样的没有盐,同样的一颗西红柿,四个鸡蛋。但还是少放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一位吝啬的老太婆,对于孙子的爱。
深夜楼道的灯光透过了漆黑的房间,门开了。是傅林墨的父母,也可以说是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林墨妈∶“你身体怎么样?还好吧?”
林墨∶“你说呢。”
林墨爸∶“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儿子。”
林墨∶“我不想听你们说这些,我想问的是奶奶走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林墨妈∶“你都知道了……”
林墨∶“你说呢!”
林墨爸∶“林墨!”
林墨∶“闭嘴!……你们有什么资格来说我!爷爷走的早,都是奶奶把我一手带大的。我被人欺负了,你们在哪?我发高烧了,你们在哪?奶奶被杀的时候,你们在哪!你说离婚不是你们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吗!……我恨你们,你们滚。”
林墨妈还想说点什么,但看着儿子用那通红且带有憎恶的眼神看着她时。便没再说什些么,两个人关上了门走了。
屋内再次变得宁静,林墨躺在病床上用余光看到了桌子上的矿泉水。他打算把瓶盖打开,但是衰弱的肌肉使他没有力气打开。刚才的事情本就使林墨烦躁,此时的他说什么也要把瓶盖打开,直到他的手磨出了血。
林墨∶“艹!……嗯啊啊啊啊啊啊(痛哭)”
林墨把矿泉水扔了出去,脸上的泪水一滴滴夺眶而出。此时,楼道里的灯光又再次透过了漆黑的屋内。
林墨∶“……走啊……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了。”
许慎∶“林墨……”
林墨惊讶的抬起头,窗边落下夕阳的余光照射在那双眼透红的脸上。眼眶边的滚滚泪珠,如同他的肌肤一般洁白。
林墨∶“想祈求原谅是吗?没事的,我早就原谅你了。许慎……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没事……”
望着自己一手造成的局面,望着那破碎的他。许慎没有多说什么,他捡起被林墨扔在一边的矿泉水拧开了瓶盖,并走向了林墨。
林墨∶“许……”
没等林墨说完,许慎就把水给了他。
许慎∶“高三那年,我喜欢上了一位男孩。想……用恶作剧的手段换取他的注意,但如今看来是那么的错误……”
林墨∶“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我,只是你倒霉的事那晚我心情不好。压在心里,久远的,不甘,屈辱,悲痛被你的恶作剧点燃了。许慎我接受不了你的爱了,我要死了……。”
许慎∶“那就治吧!如果治不好……我下去陪你……林墨。”
没得林墨反应过来,许慎就一把吻了上去。窗外的夜空中放起了烟花,烟花绽放是那么的美丽。突如其来的告白和突如其来的吻,林墨并没有拒绝。因为今天是4月1号,愚人节。
“如果是真的,那就祝我们愚人节快乐。如果是假的,那就祝你愚人节快乐……”
可…最终你还是…………
无数情绪涌入嗓子,抚平不了我的罪恶感,皎洁的,慈祥的,那双眼睛简直跟你一样。可你还是决然的拔掉了氧气管,摆脱那似累赘般自己,也抛下了深爱这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