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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X你 鸩玉 引玉入药(四)

云之羽乙女

有些人生来便不是有倚靠的,会肆意生长,亦或软弱,亦或,满身利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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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寒冬,院中无雪,只见几朵落花残叶躺在泥土之上。

阁楼每日不断的捣药声恰时响起,你如往常一般将汤药搅好,随后将其送到阿声手上。

她拿到药碗时并没有当即喝下,而是对你说,“外头的梅花开了吧,你帮我摘几枝进来可好?”

闻言你看向屋内的瓷瓶,里头是之前放入的野花,但早已蔫枯了。

“好。”你点头同意,当即起身往外走。

在你刚跨出去的那刻,屋内突然响起药碗倾洒碎裂声,脚步顿住后你转身回屋,方才还看着你让你去摘梅花的人,此刻无声地躺在卧榻上,药碗碎在榻边,药草味逐渐弥散。

这一刻你走向她的脚步变得愈发沉重,“阿声……”

她没有回应。

你无视榻边的汤药,直直跪了下去,“阿声……”

你不敢置信地看着榻上再怎么喊都没有醒来的人,一瞬间前所未有的恐慌占据你全身,“……阿声。”

骤然而来的情绪,让你一时无法缓和,无论如何喘息都疼痛的,仿若一块块细碎的利石从喉间咽入,继而刺破心脏。

此刻屋外寒风骤起,吹落了院中梅花,含香的花瓣从门口从窗零落坠入。

但此番美景早无人赞叹,这阁楼之中最喜梅花之人,早就随着这股寒风消散而去。

“清玉,我想离开宫门,哪怕是死我都不想葬在宫门。”

“为何?”

那日阿声谈到此话时,你并不解,而她也没有回答你,只是神色哀伤地望向窗外。

偌大的宫门,一处有一处的伤,一寸有一寸的悲。

大殿之上,长老们齐坐一列,角徵羽三位宫主同在,此外还有雾姬夫人。

今日之情形倒与月长老殒命之时,颇为相似。

雾姬夫人面向三位长老,跪地磕头,声声有力,今日她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人再质疑宫子羽的宫氏血脉,为了他能稳坐执刃之位。

本欲利用雾姬揭开宫子羽非宫氏血脉真相的角徵二人,此刻只能吞咽心中怒火坐在一处。

羽宫内一处,响起断断续续的哭声,本欲来寻金繁的宫紫商,听到这个动静没忍住寻了过去。

刚踏入阁楼的她便迎面撞见了你,宫紫商惊地往后退一步,看清是你后,连拍胸口安慰自己。

接着她便意识到不对劲,因为此刻的你正穿着孝服。

“清玉,你这是……”

你微微张口,声色略微嘶哑,“阿声……没了。”

宫紫商算是宫门之中除了阿声外与你接触最多的人,年幼时她便会送你糕点,虽说并不常来看你,却也会在想起你时来同你说几句话。

其实她对你也有良多歉意,因为她那顽劣的弟弟,只要一见你便会不由分说地欺负你,就算身旁跟着侍者,那些侍者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们都知道住在羽宫阁楼的夫人和小姐最是软弱的。

你没有心思再去哭,再和宫紫商说些什么,你必须在今日之内见到宫子羽。

“紫商姐姐,我想见……子羽……”哥哥二字还未说出口,你便改了称呼,“我想见,执刃。”

宫紫商面露难色,如今宫子羽和长老们在一处,她也不知能不能将人带去。

见宫紫商仍在犹豫,“求你……我想见他。”

宫紫商看着满眼通红恳求的你,她不自觉心软,随后毅然带着你离开了羽宫。

大殿之上,长老们听完雾极夫人的话,皆是感慨点头,雪长老欲张口让雾极夫人先起来,却不曾想被推门声打断。

众人循声看来,只见一身孝服的你立在门前,身侧跟着满眼心疼的宫紫商。

在场的人除了新上任的月长老不认识你外,其余人大多都是知道你的,他们面露疑惑地将目光放在你身上。

你没有去看他们,而是将目光放在宫子羽身上,方入大殿中央你便朝他颔首行礼。

“执刃大人。”

宫子羽看着面前一身孝服的你,“清玉,你这是……”

宫紫商知道你一时间难以说清楚,便上前说道,“文吟夫人病逝了。”

你抬眸看向宫子羽,“我想求你……让,阿声,离开宫门。”

众人听到阿声二字多有疑惑,还是宫紫商出面解释,“阿声,便是文吟夫人。”

“阿声,不想,葬在宫门。”

你努力让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一字一句说得比以往更大声有力,无论喉咙有多难受。

一旁的花长老听明白你是何意思后,当即说道,“宫门历来都没有哪一位夫人是葬在宫外的,既入宫门那便是宫门之人。”

你转头看向他,当即驳道,“阿声不想。”

你怕还有人不同意,便跪了下来,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求执刃……成全。”

话落,你眼底的泪无法抑制地落下,滴滴泪珠融在地面。

一旁的人宫尚角抓着手里的医案,想起方才之事,心底里闪过泠夫人和朗弟弟的面容,心底愈发疼痛却只能强忍。

宫远徵的目光落在宫尚角身上,那种无力难过的情绪在他心间滋生,他没有做好一切,反倒让宫尚角被人算计。

宫远徵看着那只抓着泠夫人医案的手,似是被戳中心窝,泪水同样无法抑制地从眼中滑落。

他们心中各自有伤痛,本就因为医案一事被勾起的伤痛,再你的声声恳求下,好似伤口裂得更开,同样是为亲人而伤,才会有此影响。

宫子羽看着跪在地上的你,忽地想起自己的生母,兰夫人。

那样美好的人,也被困在宫门中一生,即便是死后都无法离去,是被活生生困在笼中的雀鸟,哪怕化骨成灰都难以成全她所愿。

似是想到此处,宫子羽便在花长老欲张口说什么的时候打断他。

“花长老,清玉妹妹既来求人,那说明这便是文吟夫人的遗愿,逝者遗愿如此,若是不成全,她九泉之下必不会安息。”

闻言旁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宫子羽接着说道,“既无先例就开这个先例。”

他对着站在身侧的侍卫吩咐,“金繁,此事交由你安排。”

“是。”

听到他们的话,你眼含泪水看向宫子羽,“多谢,执刃。”

自这一日起,文清玉和文吟夫人这两个名字传遍了整个宫门。

说来也是可笑,若你不求,怕是没几个人知道这宫门中,死了位夫人。

阿声离开之后,你发现自己似乎再也没有出现过,因为所谓的剧情而被控制身体的毛病了。

虽一时想不通,但你也没有深究。

如今这阁楼只余你一人,你觉得周身一切都比以往更加寂寥,你本不是宫门之人,若非阿声,你或许流落街头,或许葬身荒野。有时你庆幸自己还有安身之地,有时也想,自己或许不该存在。

世间悲苦,于如今的你来说,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有疾有患。

入夜寒凉,午时有些许细雪,如今也只能见到两三片白地。

你从阁楼离开提灯想去医馆,可转念一想周大夫应该是不在医馆的,于是便去了徵宫。

徵宫今夜屋外无人值守,想来应是在周围巡视。

你踏步走进,徵宫的布局你并不清楚,只寻着还能看到烛火的地方走去。

看着未关起的屋门,你小心翼翼走入,转头间看见站在木架前的宫远徵,往前探去一步,才看清他拿着一把匕首,不知为何看的那样出神。

看着他的背影竟觉得比此夜的风还要寒,少年卸了抹额铃铛,多了几分安静柔和。

宫远徵将匕首放回盒中,倏然听到靠近的脚步声,正要转身挥拳过去,去发现来人是你,当即顿住了动作。

你看着近在咫尺的拳头,吓得后退一步。

“文清玉?”

宫远徵收回手,正要问你来此的原因,却发现你额角一处受了伤,流下都血迹都已凝固。

即便他已经收起手了,你还是有些后怕,忍不住再退一步,随后断断续续道,“受……受伤,取……取药。”

气氛安静了片刻,宫远徵才收回滞留在你身上探究的目光,冷然道,“过来吧。”

看着他掠过你走香药台,你赶忙跟上他的脚步。

夜色沉沉,屋内灯火昏黄。

你怕宫远徵看不清,于是端起烛火跟着他,只不过看着他取的药材你面露疑惑,很显然是和你所想的不同。

不过各人有各人的配药方子和治伤方式,你也没有多说什么。

待到宫远徵配好药,你乖巧地坐在一旁等着,闻着徵宫内混杂的药草香你莫名觉得安心,或许是因为阿声在的时候,经常熬药,对这样的味道你习惯了,甚至有些依赖,回想过去,你确实也离不开草药。

宫远徵将药材倒好之后,拿着一块白布走过来,他就像平日的周大夫一样,帮你将伤口处理好,随后敷上药草包扎好。

他做完一切之后,又走回到药台上不知处理些什么。他本以为你会就此离开,却没想到你会坐在原地,呆愣愣地不知在想什么。

今夜他会帮你,无非是出于医者仁心,或许也和你之前在大殿之上所为有关,不过要说对你是何感受,大抵和寻常病者没区别。

他开口说,“我记着你前不久取过药,不至于连这点伤药都没有。”

“药,用完了。”

“用完了?你拿药当饭吃的吗?”

“……差不多。”

这些年受伤不断,但凡能有一日是没流血的,你都能开心些。

宫远徵闻言不由得怀疑,“你身上大多是人为的伤,额上的伤是石子击中的,你住在阁楼里谁会去欺负你?”

“没……没人欺负。”

见你不愿说,宫远徵也不再多问。

察觉太过安静,你想起方才自己仔细观察过的人。

“你……刚刚,哭了,为什么?”

听到你的问话,宫远徵收拾药材的动作一顿,朝你投去冷然的目光,驳道,“没有哭。”

“有,我看见,你的眼睛,是湿的。”

“聒噪,再说一句,我就把你脑袋上的布给掀了。”

宫远徵显然是被说中,却偏不承认,还要威胁你。

你淡淡一笑,感觉到屋外冷风灌入袖中,伸手掖紧。

其实,你觉得有个人能说话,心情好似好很多,哪怕那个人是你曾经不敢接近的。

片刻,宫远徵意识到你还在,忍不住蹙眉走过来,“怎得还不走?”

“宫远徵,徵宫,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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