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手又胀又麻率先醒过来,看了眼旁边还在睡梦中的周淮扉。不由嘀咕了一句:“真是个小懒猪,挺能睡的。”
抽出手时无刻不观察着周淮扉那边的动静,生怕自己幅度大了会惊醒他。毕竟以前领教过,那时好像是因不小心碰了下本来刚复习完准备补觉的周淮扉,只见他立马抄起桌椅追着自己不放,直到他百般求饶,用了无数办法才哄好。
男人轻捏了几下被压麻的手,冒着可能会被追着打的风险,拿出周淮扉胳膊底下的温度计,看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嘶,39度有点高啊。看来我不在是不行,照这个速度脑子恐怕都要烧坏了吧。”
他越想越觉得不放心,叫来正在发餐的空姐:“你们这有退烧药吗?我这位朋友有点发烧。”
空姐将餐放在了他桌板上,听到问自己摇了摇头,建议道:“先生,要是您这位朋友实在烧得很高话,最好一下飞机去送往医院,若落下什么后遗症很麻烦的。”
周淮扉一觉醒来时窗外已大亮了,似乎感觉身上的燥热比昨晚上飞机时还要高些,这让他嘴唇难免有些干裂,头也昏昏沉沉的。正当他准备拿出温度计时,就听到旁边的男人:
“在你未醒之前,我看了39度。原本我打算给你泡一杯退烧药的,可惜没有。我决定好了一下飞机就去买。”
周淮扉揉着额角处:“先生,虽然谢谢你帮我拿温度计,但我也不是那种连药都不会泡的人。”
男人看他明明己经被发烧折磨得不行,却还要跟自己斗。要是以前话见他这样反而会调戏他:“你还别说,你倔强的样子似乎更好看了。”然后他便会更加生气,后面自然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再去哄。可眼下恐怕只会加深他对自己恨意吧。
男人听见那句低笑了几声道:“好,好——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在睡觉就没叫你。”他指了指自己桌板上的餐:“所以给你留了一份,还记得以前,你总是变法地......”
周淮扉解开安全带,站起身。一件白衣服从身上滑落在座椅上,他记得这衣物是旁边这个男人的,随后拿起对男人淡淡地道:“你的衣服。”
男人没接,望着他道:“我的不就是你的吗?何必那么见外。”语气是那么地随意,伤佛这件衣物不像是自己的一样。
周淮扉似手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稍微愣了下后将这件白衣服放在了这个男人的桌板上,而自己却走向洗手间。男人在他走后,拿起衣物叠好重新放在了他的桌板上,随后他也站起身走向洗手间。
周淮扉关上门前,隐约看见自己正前方一个男人的身影,他认出这是坐在旁边的男人,还未反应他想干什么,就见这个男人凭借着腿长优势直接走进来后将门关上,这样一来,原本就空间不足的洗手间就被这两具一米八几的男人占据,好在还剩下可移动的空间。
男人关上门那刻意识到这么做会吓到他吧?但现在也不好意思出去了。看着面前确实被自己行为有点吓到的周淮扉:“好像有点过了?”
周淮扉的确刚开始有那么点被吓到,怎么也料不到这个男人胆子这么大竟然跟着自己几乎同时进了洗手间,自己居然有点琢磨不透这个男人接下来想干什么。
他也不躲闪目光,带着生气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那丝慌乱:“先生,你这么做难道不会觉得很可笑吗?”
男人道:“为了和你单独待会,我这么做又有什么可笑的呢。”说罢,他将两人的位置调换了下顺序,因没顾忌到门的位置,导致周淮扉的头就这么的硬生生地撞在了门上,发出“咚”的一声。这下,周淮扉再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骂了句:“艹!你有病吧?!”
“你就当我有病吧。”还是病得不轻那种。
随后男人将周淮扉口罩另一头的绳子勾了下来,露出几乎毫无血色的脸庞和同样苍白的嘴唇,他用粗砺的拇指抹了一下,试图为那苍白的嘴唇增添一抹艳色,男人仿佛看到丰盛的晚宴般,轻舔拭了下嘴唇。
“在这么好的氛围下,不好好地吻你一下,都有点对不住这么好的气氛了。”说罢,便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这个久违的吻让周淮扉不禁想起那时的自己与他第一次接吻的场景,那次也是在洗手间里。只不过不同的是身上穿的不是如今成熟装而是朝气蓬勃的蓝白间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