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的灯忽暗忽明,让人觉得总有种很诡异的感觉。导致部分同学总是宁愿憋着也不愿到这来,因为这哪是来上洗手间分明是进入了一个恐怖片里,即使这样学校也不管。
这时,某隔间里传来闷响的声音,就像是撞在门上的声音,幸好此刻都没人来上不然得吓死。随着闷响的声音过去,接着便传来一个关心的声音:“没事吧?我看看。”此话音刚落下,便传来一个明显带着哭音的声音:“疼——是不是撞破了?”
这两个人正是放学未归的周淮扉和张锦池。
张锦池刚检查完他的头,听到这句忍不住笑了几下:“没有,就是有点微肿了,回去我给你上药。”
周淮扉轻揉着被撞疼的地方埋怨道:“那你也不轻点。”
张锦池轻捏着周淮扉的脸,只是微皱眉了下也没反抗:“可我这不是第一次嘛,不知该怎么接。所以……。”话未说完,就注意到周淮扉眼角处落下一滴泪,后面的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他见状连忙哄道:“好,那我下次一定轻点。保证不再让我家小可爱落一滴泪,你别再哭了,好吗?这样我心都碎了。赏一个笑脸成不成啊,淮扉?”
周淮扉破涕为笑道:“那要是我再被你撞得掉眼泪,你打算怎么办?”他看着张锦池的眼睛,那眼睛里几乎除了自己再也装不下任何方物。
只听他轻声地在自己耳边道:“那还能怎么办,都陷进去了,只能哄呗。”]
可眼前这久违的吻以前的吻完全不一样。以前的吻:青涩,眼前的吻:娴熟,这让他很难不想起那件事,所以一把推开了这个男人。导致了他还未反应过来不得不退了几步,撞上了洗手台边。
还挺疼的,劲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周淮扉整理了下被弄乱的衣襟,回想起刚才与他发生的事情,自己明明已不爱他了,可为什么就在刚刚自己竟然还会期待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且接吻时居然忘了反抗反而去迎合他。一定是感冒的原因让自己的头脑没以往那么清醒,对,一定是这样。
他在心里如此告诉自己,冷静地对面前的男人道:“先生,我们都已是成年人了,何必做这么幼稚的事情,所以请你自重。”
张锦池单手撑在洗手台边,轻抹了下嘴唇。听到他这句话后两个字,轻笑了声道:“行啊。那你知道你在喊我第一声先生时,听过玻璃碎掉的声音吗?那时我的心碎得跟这差不多。”
周淮扉多么想冲上去跟他说:对不起,可他不能。所以只能说出不是自己本意的话:“先生,那你的心可真够脆弱的。”
他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破碎,一点一点地,很疼。疼的早已麻木,毫无知觉。
阿池,我们已无可能了。
张锦池似在琢磨他的话,摸了摸下巴道:“嗯。你一直喊我先生时心难道没碎过吗?还有,你这么装着不累吗?”
周淮扉没反应过来:“嗯?”
张锦池突然走近,单手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道:“你为什么不喊我名字呢,是忘了还是不敢叫出口啊,淮扉?”
周淮扉直接打掉捏住自己下巴的手道:“先生,我们只是乘坐同一架飞机罢了。还有你说的什么“忘了”“不敢叫”,我记得先生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你姓什么,叫什么,何来的“忘了”“不敢叫”呢?”
张锦池看着刚被打掉的手,似乎愣了下道:“看来你真不愿再想起我了,不过呢,我一定会让你想起我的,能轻松地叫出我的名字。”
周淮扉只当这个人是个疯子,面无表情地道:“若先生没有事,就请离开。”
张锦池挺自然地离开了,周淮扉有点意外。原本以为他应该会想尽办法死皮赖脸在这待着,可此刻他竟然离开了,这明明很正常啊,可为什么心里会有种莫名失落的感觉呢?难道自己莫非……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他走后,只留下周淮扉一人独自对镜子望得出神。他用那摸过无数文件的手指摸向那亲得愈发红肿的嘴唇。
那件事
我究竟是该放下还是……
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