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惊的睁大了眼睛。
他本以为这位兄弟死定了的时候,魏恒只是转过身来瞪了他一眼,理了下头发,就又嗯了一声又脚步匆匆的走了。
秦放无言的竖起一个大拇指:“牛啊兄弟,不愧是传说中的大舅哥。”
其实在小时候,郑蔚澜就经常揉魏恒的脑袋,那时候魏恒比他矮的多,头发也短的很,还硬。
不过经过魏恒的反抗后,这位是比某人听劝的。
邢朗随手抄起手边的一条速溶咖啡扔向郑蔚澜:“不好意思了,大舅哥。魏老师已经答应晚上跟我走了。”随后又看见一边的秦放:“你怎么又回来了?”
秦放:“骨灰随风起,心结随风去。执念散了自然就回来了。”
那天与其说是韩斌送秦放走,不如说是秦放送韩斌走。
韩斌终难逃法律的制裁,数条罪列,结局是死刑。即刻执行。
鹰嘴山一战案件结束后没多久,秦放回来过一次。那时韩斌已经化成一盒灰了,秦放带走了那盒灰。
直到现在才又回来。
邢朗接过秦放递来的复职报告:“人家执念散了,魂儿也跟着散了,你执念散了,脑子没跟着散吧。”
秦放:“……”
邢朗:“不在外面多玩会儿?”
秦放自顾自的走进办公室,往椅子上一摊:“我倒是想,那邢局长给报销资金不?”
邢朗:“做梦。”
秦放仰天长叹:“没钱了,寻遍三百六十行,还得是老本行。”
邢朗:“省厅那边儿想调你过去,去不?”
秦放坚定的摇头:“不去,我亲哥在这儿一手遮天,我干嘛跑别人的地盘受那窝囊子气去?”
邢朗挑眉:“这时候又亲哥,不表哥了,歇两天儿调整一下,麻溜的来报告。”
他又看向郑蔚澜:“你又过来干什么?”
郑蔚澜翻了个白眼:“警局为人民服务人人都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邢朗毫不客气的又扔了他一条咖啡:“作为警察的线人三天两头的往警局跑。”
郑蔚澜:“有人在我场子里闹事儿被拘了,我这个当老板的来看看不行啊。再说我和小念的关系稍微用点儿心在这个道上的都瞒不住。”
这也是郑蔚澜这边儿很少钓到鱼的原因。
不过……他的耳目可就不一样了。
好歹也是从小道上混到大的,总是在魏恒的影响下与某些事能避咋避但自己的人脉也是有的。
邢朗眼神暗了暗,点燃一根烟:“最近有什么消息没?”
郑蔚澜:“有啊,两个重磅炸弹。”
“进局子的那个是把枪卖给那个大学生的那个。”
“第二个是……又来了个将军,盲猜一下,是江寻的可能性有多大?”
邢朗眯起眼吸了口烟:“将军的消息从哪儿来的?”
郑蔚澜摆弄着那两条咖啡:“不是我这儿,是蓝天。”
“怎么得的?”
郑蔚澜这次没有立刻回答,邢朗也没催他,就这么等着。秦放已经走了。
“一条人命。”
邢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