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线人身份只对于邢朗才算。
至于为什么只对邢朗算……
没办法谁让人家管叫自己一声大舅哥呢。
想起自家那个找男人只走肾不走心的便宜弟弟。郑蔚澜就头疼,虽然他现在已经在逐步接受常念找了个警察,也心知肚明这世界上可能只有邢朗才能把常念宠成魏恒。但是他心里还会抱着一丝期待——魏恒那天忽然幡然醒悟把邢朗踹了的期待。
魏恒掰开邢朗环在他腰上的手,转过身来面对面把脑袋埋在对方宽阔温暖的胸膛:“你现在一口一个大舅哥的叫的亲热,郑蔚澜他认了吗?”
邢朗:“虽然他总盼着咱俩不好,不对,是盼着我不好,总幻想着你把我踹了。但是他把你当个弟弟似的护着,而你又离不开我,那我这个弟夫他不想认也得认啊。”
魏恒从少管所出来那会儿若不是被郑蔚澜救下来,身上的零件儿早就被常明山的债主拆了卖钱去了。在那之后也是郑蔚澜拉扯着他讨生活,自己还没个半两大就拖着个魏恒在黑道里爬摸打滚儿。甚至当年在魏恒被两个市联合通缉的时候依旧陪在他身边,不惜和楚行云动枪子。
明明郑蔚澜那时可以不管他的。
虽然两人的思想信仰不同,虽然如今的魏恒已不是当年无人可依的常念 ,虽然郑蔚澜从未叫魏恒管他叫一声哥,
但确实,比起患难与共的朋友,郑蔚然看待魏恒此时更像是看待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尤其是刚开始在关于邢朗这件事儿上。咋说吧,就是我为你扫除障碍,结果你却和那个障碍滚在了一张床上,而且还为了那个障碍和我动过手。那模样简直就是发现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老父亲。
痛心疾首啊。
“少来,谁离不开谁啊。”
邢朗:“是是是,魏老师,魏宝贝儿,我离不开你。咱们得赶紧定个日子,我领你回去见家长。见过之后,甭管邢老同志同不同意,我就让我大姐去郑蔚澜那提亲,咱们就把婚宴给定下。”
魏恒轻笑:“你这是想气死他啊,我可总共就这俩娘家人。气死我可就没哥了。”
一个在精神病院的祝玲,一个郑蔚澜。
祝玲的治疗在一位姓纪的知名心理医生的参与下已经好了不少了,魏恒有空时也会隔三差五的去看看她,和她聊聊天。
只聊未来,不谈过去。
“哎呦喂,哎呦喂,这一大中午的快给我撑吐了。”
不知道是不是邢朗一声声的大舅哥把郑某人吹膨胀了不少,和邢朗说话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唯唯诺诺,底气充足了不少。
办公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两人悄悄推开,郑蔚澜和秦放一人靠着一边儿的门框。
那模样就差给他俩一把瓜子儿了。
魏恒急忙从邢朗怀里退出来,整理了整理衣服起桌子上的本子:“我先去上课去了。”
站在门口当门神的两位给魏恒让了道儿。
郑蔚澜趁机会摸了一下魏恒的头发:“晚上,哥去接你,咱们回店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