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二班付十允是吧?清风朗日下欺凌同学,传出去影响不小哦。”
难得有人能出现阻止她的行为,我一时间先是诧异的,而后心里闪过一丝惊喜。视线被付十允的身影遮挡住,我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但经过她们几句对话后,付十允显然是心有不服却又只得放弃念头。
“算你走运,给我等着。”她撂下一句话,走了。
“丑鹅走了,余蕴同学你应该没受伤吧?”
我闻声抬眼,‘从天而降’的救星看起来是位娇纵的女孩子,不是贬低的意思,她说话时的腔调与那身气质,无声昭示着。
“没有,你来的很及时,谢谢你刚才阻止并赶走她。”面对不熟悉的人,我会不由地放轻声音。
“小事啦,校园里出现这种情况,冷眼旁观我觉得不太好,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认识你吗?”
没等我接上话,她便自顾自的续上。
“不是在荣誉榜,你应该忘了吧,是在四月二十三日那晚,大雨倾盆,西边第七间教室门口。”
“借伞?”她说的很详细,我的脑中立即有了画面。
“嗯,我叫程澜茵,一定要记住。”
我怔愣着在心中念了一遍,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瞧着她一笑而过,朝外走出几步,穆然停步道:“再见。”
我的思绪飘远,陷入回忆。
记得那晚雨势渐大,同学们都急匆匆奔出校门,我擦完黑板又帮忙摆放桌椅,最后才收拾书包,耽误了时间。撑着伞漫步在校园里,路过西边第七间教室时,有人叫住了我。
当时程澜茵倚在一根柱子旁,低着头探不清神情,她说:
“同学,能借个伞吗?”
雨声太大,她的声音被压下去了,所以我只捕捉到一个“伞”字。正巧那天穿的是连帽卫衣,于是伞给了她,我戴上帽子准备负雨前行。
“等等,哪个班的?名字”
“初一四班,余蕴”
“好。”
……
后来,第二天我就在座位上看见了一把束好的伞。
……
留给学生们挥霍的时间少之又少,临近期末考试,各个年级都处于严厉的复习状态,而我们初一,相比较起来轻松得多。毕竟六年级要小升初,而初三要中考了,后者绝不是随便应付就能实现的。而我们初一,相比起来确实得多,起码课间还能有空余时间。
我大部分时间忙于学业,尽量补上差劲的学科,因为老师不止一次强调‘考试就要全力以赴,尽己所能,不留遗憾’。
想补上漏差不足,找擅长的人请教是最妥帖的方法,然后,在考前第三周,我常去落临家复习、补课,双方之间也算互帮互助,汲取对方所有而自己没有的优处。奉外都有自主练习刷题,需要熟记的不只是公式,还有反反复复相类似的习题。通过实施制定的方案,效果的确显著,错题率有所下降。
六月十八日,晨时七点四十,第一场考试开始。铃声响起,考生们已然全部就位,监考老师领卷进场。
我的位置安排得较为靠后,发试卷的同学按顺序从前往后来,先前摆放好的学习用具少了两样,分别是一支铅笔和黑水笔。早读课到考试期间,我仅仅出去过一次,吃早饭。那么,会有谁拿了我的东西?
考试正式开始,考场不利于解决事情,尤其是时间不确定的事。至于失物,等考试结束再说。幸好我有提前备好几支笔在口袋,现在看来是备此时之需。
“请各位同学首先将姓名、班级、学校以及准考证填写上去,等会儿老师会一一贴上条形码。”
离播放听力还剩大约九分钟时,监考老师拿着一张纸,走到一位同学身边便从上边撕下对应的条形码,对准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