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婶只做安静的听客,不曾使出什么动静打断他。
“再加上前几天当地警局逮捕不少寻衅滋事、聚众斗殴的,影响力和后果摆在那儿,更添花火而已。”
落临一番话下来,我同李婶对视一眼,看见了彼此脸上恍然大悟的神情。
“谢谢啊,文昭,如果闵钟那孩子扳正过来,得多谢谢你们呀。行啦,小余蕴先吃早饭吧,麻烦你了。”她抹去泪水,欢喜地念叨着离开。
我们目送她离去,望着背影,露着些喜悦,不见悲切。
“接近晌午了,你居然还没有吃早饭?也不想赖床的人,交谈太久耽误的?”
他说着话,而我已经端起粥咕嘟入喉,不知道桌上何时多了盒小笼包,进食的时候还听着他发言,反问道:“打住,你来做什么?在外面听了多少?”
“辅导你学习呗,就听了个大概吧,站外边又听不清晰。课上肯定有难题,同学互帮互助。”
“不用,搜题软件拍一下的事。”
“没用,只抄答案不理解思路等于白写。”
“有解析。”
“那样效率不够高,有人在旁边实时解答更好……”
他在措辞,应是想要将“同学互帮互助”的目的行动化,有猫腻。
“有求?”
“必应?”落临下意识接上,仔细想来也没什么问题。
“真有事求我?说说看。”大概是说中了,见他神色有些犹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
“你的意思是,爷爷的病情有恶化趋势,想看看我能不能多空出些时间陪陪他?”听完落临的讲述,我大致总结了下。
“对,常闷在自己的世界也不好,所以你有空可以多去和爷爷闲叙家话吗?”
观察他的表情,落临对许爷爷的关心是毋庸置疑的,我自然点头应下。
……
时日一晃,月考一笔带过,考出的成绩离我所期望的仍有些距离,即便排名也算可观。熬过反复的课程假期,学生们都等待迎接期末考试的那日到来,记忆力小幅度下降,我需要注意作息了。
……
“呦,学习呢?我们大学霸还把握那点光阴,生怕漏了点字儿。”
“我和你说话呢,耳聋啊?不知道抬头吗?”
我停笔照做,然而迎面是一个耳光,扇得我偏了脸。她揪着我的衣领上扯,不住地推搡,直到退无可退,背靠墙角。
从她现在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难看出,付十允的心情十分不爽快,我心里立马冒出了一个答案,会不会和徐闵钟有关?
她手里还攥着把美工刀,是上次用的那把......锐利刀锋割破皮肉的痛感,因鲜血淋漓而染脏的地面,尖锐刺耳的讥笑声,每一次都是在一间空教室,几人围堵着,而伤害我的始终是那一个。
“整天冷着张脸摆脸色给谁看呢?一个畜种你觉得会有翻身之日吗?想要少收点苦头,就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看看,你这张脸长得貌似无盐、崎岖不平的,刮花了会不会成丑婆呢?哦!落临说不定就嫌弃你,不和你玩了呢,哈哈哈。”
付十允嘴里说着,美工刀锐利的刀刃也正对着我的脸部比划,正说明她苦恼着该从哪儿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