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宴推开门。
贺祠拿着一个花瓶,花瓶上有四只手,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她用了很大的力气。
贺祠:“我先看到的,给我。”
大妈:“凭什么,我先拿到的。”
贺祠:“你怎么不讲道理啊!”
大妈:“谁不讲道理?!小姑娘穿的花枝招展,脸上涂了几百层了吧!你这种女的,就适合男人疼~”
“你他妈神经病吧!会不会说话。”
大妈手下一用力,贺祠没站稳就要向后倒去。谢时宴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揉了揉眉心,跨上去,单手接住贺祠。带她站稳后松开手。
温韵本来看到这边在吵架,想上去劝。然后谢时宴穿着黑衬衫,露出半截小臂,一手插兜一手握住一个女人的腰。静静的盯着面前那个阿姨。
“哟,男朋友啊?你男朋友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女朋友都这个样子……”
她话还没说完,上来两个保镖往她面前一横。周围的人都议论开来。贺祠也理直气壮了些。
“你继续说啊!就他!买下这个店都不成问题。要你破花瓶啊!”
温韵已经走上来,大妈见状赶紧站在温韵身后。“诶!她……不是。她……”
贺祠见过温韵的照片,但还是不确定。盯着谢时宴。男人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但她还是看见了谢时宴上下打量的眼神。有隐忍,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记得之前谢时宴说过,温韵喜欢一些花花草草。大学办了个插花社,当时还挺受欢迎的。想着,贺祠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场景。
“温老板,你好。”谢时宴伸出手,温韵笑着大方回握。在温韵牵上来的那一刻,谢时宴抓住了她的手。一秒、两秒、三秒……适可而止,他害怕温韵生气。
“我们想长期和您合作购一批摆件装饰办公室。”
“谢老板这边请。”温韵今天也穿了高跟鞋,还有大红色的裙子。与贺祠不同的是,她更多的是妩媚,让人挪不开眼的美。大红色的口红,谢时宴好久没见过了。曾经有很多女人想要讨好他,画着浓妆穿的暴露。最后下场都是一样的。惨!但放在温韵身上。谢时宴只想搂着她亲。浑身变得燥热起来,他单手解开衬衫上面两三颗纽扣,跟着温韵进了一个小房间。
这里摆了张床,还有沙发,桌子椅子。可以算得上一个小型卧室了。
“这里的办公室比不上谢总的办公室,别嫌弃,小本生意。”
“没关系的温老板。”
“坐。”
“请。”温韵做了请的动作,谢时宴坐下才落座。双方都沉默了。
“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谢总,还是谈合作吧。”
“先回答我,合作不急。”
“谢时宴。你别老像个小孩子一样可以吗?我们都长大了,应该明白我们要干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现实一点。”
谢时宴没有说话。一只胳膊支着脑袋,低着头。温韵看不见他的表情,周围气压很低很低,压的她难受。
谢时宴站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陈院,进去和温老板谈合作。”然后带着贺祠离开了。
——
大学同学基本都来了,陈苓菲何芸熙收拾好之后打了温韵电话。“阿韵,你在哪啊,谢时宴接风宴去吗。”
温韵一开始想拒绝,但是想到下午和谢时宴不愉快的散场。如果不去的话到显得小家子气,“去,我在这周围我们门口见。”
锁上门,从单面玻璃门看去,她的衣服有些脏了,头发也毛毛躁躁的。打了何芸熙电话带衣服和化妆品。
温韵全部收拾好已经是一小时后了,聚会也开始了一小时。她穿了克莱因蓝礼服,头发也临时找人打理了。妆容还是带着攻击性的,比较浓。
谢时宴和温韵共同的特点,一出场就会成为焦点。一个帅,一个妖艳。当年两人分手也是很多人惋惜。
温韵懂规矩,谢时宴的接风宴,要敬主角。她随手拿了一杯酒,走向谢时宴。
“欢迎回来,谢先生。”
“谢谢——温小姐。”
两人之前的微妙气氛不可察觉的燃了起来。温韵拿着酒,一饮而尽。谢时宴也不甘示弱,喉结上下滚动。看着好欲…
温韵盯着他看了看久,谢时宴全身都烧了起来。
他微微弯腰,嘴唇贴在温韵耳边,“温小姐,有没有告诉过你别这样盯着男人看,会引火烧身。”温韵打了个寒颤。后退,与他拉开距离。随后转身离开。去找陈苓菲何芸熙。
之后,谢时宴的目光就一直在温韵身上没离开过。在第三次和谢时宴对视上,温韵翻了个大白眼。
“过来。”她用口型对着谢时宴说。勾勾手。谢时宴推了推眼睛。迈开长腿走过去。陈苓菲何芸熙不在,温韵一个人坐在小沙发上。脸红红的。
她喝醉了。
谢时宴一眼就看出来了。
温韵迷迷糊糊的,脸红扑扑。之前温韵喝醉谢师宴就喜欢逗她。喝醉的温韵像个小娃娃,乖到不行。
谢时宴胳膊附上温韵的腰肢,在她身旁坐下。趁人之危,挺不是人的。温韵醒了要骂他。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另一只手捏上她的脸,狠狠rua了rua。温韵感到不适哼哼唧唧的。蹭了蹭谢时宴的手心。双手环上他的腰,紧接着靠在他的胸膛上。
“阿宴,你回来了……我好想你,我也好恨你。”
谢时宴脑子轰的一下炸开。脑子像白板一样,说不出话来。温韵的脑袋抵在他身上,挠的他心痒痒的。他也恨自己,他也想她,想死了。
在国外每次为了应酬喝到胃出血,他都想抱着她,亲吻她。鬼知道那段时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三年,整整三年,太难熬了…
谢时宴揽着温韵腰的手又紧了紧。回应他“我也想你了。”他微微转头,嘴唇贴上她的额头,小心翼翼的吻着。
“阿韵,对不起,对不起。”
“我想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
他应该把温韵交给陈苓菲何芸熙的。但他没有,他有私心。他把温韵带走了。谢师宴单手抱着温韵,从大门走出。议论声不断。
「我去!他俩不是分了吗?」
「对啊!谢时宴亲自说的,还能有假?」
「他们现在这关系,不清不楚的。」
「要我说啊,还是那温韵太会勾引了,要不然谢少怎么会看那个女人啊。」
「别这么说。」
「是我非要这么说吗?温韵就是一个狐狸精,三年前她害的谢家还不够惨吗?」
这些讨论一声不差的传入了何芸熙陈苓菲以及贺祠的耳朵里。
陈苓菲快步上前,啪一巴掌扇在那女人脸上。
“陈苓菲你有病啊!打我干嘛。”
“我打的是人吗?是个狗啊,狗不听话,不该好好调教一下吗?”
“你骂谁呢!”
“谁答应是谁咯?”
“我跟你拼了。”
说着就要上前揪头发。
“保安,把她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