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祠依旧一身职业装,她抱臂站在苏皖面前。苏皖 被保安架着胳膊,怎么看怎么狼狈。
“你是谁啊!放开我。”
贺祠平静的顺了顺头发,慢条斯理的拿出眼镜带上。感觉不清晰还擦了擦。“你猜!”眉眼之间含着笑。
眼看苏皖要炸了。她才张口。“苏小姐,我们谢总真不喜欢你这类型的。前几次你去公司那些饭菜都被扔了。我们谢总就喜欢温韵小姐那样的,温韵小姐是谢氏还有蒂沂以后的铁老板娘。不妨告诉你们好咯。我们老板正在追求温韵小姐。到时候三年前的真相全部公开。你这脸就被打的太疼了吧!”
“你是……谢时宴的秘书?!”
“正是在下咯。苏小姐,比起狐狸精这个词,你更适合一些。还有,以后别来公司骚扰我们谢总了。烦都烦死了。保安,清人。”
最后,苏皖被架着请了出去。嘴里还不断的骂着一些不入耳的脏词。
“真没素质。”
——
别墅门被打开。谢时宴绕到另一边抱着温韵下车。温韵睡着了,喝了酒之后浑身也软绵绵的。她现在整个人软在谢时宴怀里,谢时宴抱紧了些。
谢时宴轻轻的把温韵放在床上,找保姆给她换了衣服。然后带她去洗澡。
刚洗完澡,温韵的头发湿漉漉的。睫毛扑闪着,好奇的打量着谢时宴的屋子。此时,谢时宴擦着头发从另一个浴室走出来。看到温韵后面的衣服几乎被头发打湿了一半,拿出吹风机。
“阿韵,过来。”温韵听话照做。
手指穿过头发,温韵垂着脑袋, 一句话也不说。屋子里只有吹风机的声音。谢时宴动作放的很轻很轻,害怕扯疼她。
温韵头发很长,差不多到腰。吹起来很麻烦,至少要一个小时才能全干。然而只过了20多分钟,温韵微微侧身。示意谢时宴停手。
“一会儿感冒,别动。”谢时宴掰着她的身子扶正。温韵摇摇头,“嗯~别吹了,我想睡觉。”她自顾自的站起身,不动声色的坐在床边然后踢掉拖鞋躺下来。
谢时宴只好作罢。
温韵侧身躺着,睫毛很长,此刻安静的躺在那里。谢时宴为他拈拈被角。俯身亲上她的额头。又蜻蜓点水般亲亲她的嘴角。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刚要离开。
手腕被人拉住。温韵坐了起来。望向谢时宴的眼眸里充满了泪光。看的谢时宴心揪着的痛。心里痛骂自己怎么这么混蛋。
“你又要离开我了吗?”温韵小声抽泣,站起来从后面环住谢时宴的腰,两个人紧紧贴着。温韵将头靠在他的背脊上。能感受到谢时宴的心跳加快。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温韵踮着脚尖,温热的唇划过谢时宴的脖颈,又小心翼翼的摩挲。
谢时宴转过身,回抱住温韵。
“乖,不离开。以后都不会了,对不起。”
“嘘。”温韵拿手捂住谢时宴的嘴。闻言摇了摇头。
“别说对不起,谢时宴。你亲亲我好不好?”这句话带着哭腔,眼泪从脸颊滑落。“好,你别哭。”
谢时宴搂着温韵的腰把人往怀里带,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最后,亲上她的嘴唇。谢时宴手指穿过温韵的发丝插进头发里,一点一点的加深,越来越用力。
谢时宴躺在床上,温韵被她抱在怀里。女孩还在哭,一遍一遍的说“我想你了。”谢时宴一遍遍的“我也想你了。”知道温韵睡着,他才转身出去。
——
温韵昨天睡的很好,做了个很安心的梦。梦里她在谢时宴的怀里,而谢时宴笑的宠溺。
这算的上半年以来睡的最好的一次。
温韵本想看看几点了,确怎么也摸不到手机。光着脚下了床。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脑袋有些疼,她记得自己贪杯喝了太多酒了,最后就什么也不记了。
现在眼前的一切都太陌生了。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环境,以及身上那件不属于自己的衣服。温韵开门出去。家里只有一个保姆,看见温韵时眼角噙着笑。
“温小姐你醒啦!我现在给你做饭。谢少爷刚才出去了,门口有车一会儿他带你去上班。”
“谢少爷?谢时宴!”温韵咬着后槽牙。
“阿姨,现在几点啦?”
听了温韵的话,阿姨朝墙上看去。温韵也顺着阿姨的目光看去,10:30。
完了!昨天谈了合作是今天11:40签字。
“阿姨,你别给我做饭了,我有事先走了!”温韵跑出去,管家带她上车,她报了自家的地址。然后匆忙上楼,收拾之后去了约定的饭店。
11:37,她推开屋门,看见了陈院。捋捋头发。“抱歉,陈助理,有点事来迟了。”
“我也刚到,温老板请坐。”温韵点头。坐下之后陈院迟迟没有拿合同,温韵虽疑惑但是也没问出口。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陈院敬来的酒。
直到贺祠拿着文件进来,她一眼遍看出来温韵有些醉了。瞪着陈院,随后赶忙坐下招呼着服务员上菜,把酒撤下去。
“温老板,不好意思公司打印机坏了,合同一直打不出来,所以来晚了些,您看看吧先。”
温韵点了点头,拿起贺祠递来的文件。认真的看了起来。
趁着温韵看文件的功夫,贺祠打量起面前的女人。谢时宴爱了三年,啊不!不止三年。少说五年。
温韵胡乱翻看着,随后签下自己的名字。递给贺祠。“贺助理,您看一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了。”
思绪被打乱,贺祠慌乱的接过又快速摇了摇头,“没什么了,温小姐吃饭吧。”
蒂沂作为甲方自然是请客的一方,只是后来温韵又贪杯喝了不少酒此时脑袋有些晕。撑着桌子站起来,与贺祠道别,走出餐厅。
刺耳的喇叭声让温韵皱了皱眉头,车窗落下。谢时宴叫了温韵。“阿韵。”
温韵稍稍侧了侧身才看清来人,她还没醉到昨天那种往谢时宴怀里钻的地步。当下绕开就要走。谢时宴似乎也清楚,先一步下车拉住他。
温韵心里一股火发不出去。谢时宴太喜欢趁人之危了。每次都是她喝醉不能反抗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说完便有些后悔了。今天她和蒂沂谈合作,而谢时宴,蒂沂大boss,他来是在正常不过的。
显然谢时宴看着温韵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到了,避开这个问题,“我送你回家。”
“不用。”温韵扯开谢时宴的手扭身没走两步又被拽住。“你烦不烦,能不能让让啊!别以为你是合作方我就不敢得罪了。谢时宴你说你成天这样不累吗?!你没有自己的生活啊,我早就和你说的很明白了,各过各的互不打扰。”
“互不打扰?温韵,你明知道我做不到…”谢时宴盯着她看,好似要把她看穿。
“那是你,谢时宴。没有你我温韵只会过的更好。”待谢时宴没注意。抽出胳膊,转身就走。只留他一人愣愣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