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一个多月内,周渊几乎夜夜留宿明光宫。
“贤妃娘娘正得圣宠,”陈琪摇着扇,轻笑道,“从未见过陛下如此对一个女子动过心,夜夜必宿。”
“如此也好,”江婉言看向她,“虽然说后宫不得专宠,但陛下若总不爱一个人,如何绵延子嗣?”
“是呀,后宫总得有人开枝散叶,再说,贤妃娘娘和陛下两情相悦,我们也清净。”王沁点点头。
“娘娘,”长乐走进来,“昭仪主子,良人主子,太医今日去明光宫诊脉,贤妃娘娘有身孕了。
陈琪手上动作一顿;“才说绵延子嗣,便说中了。”
“那当真是喜事一桩,”江婉言略有些惊讶,“长乐,送些贺礼去,可告诉陛下了?”
“回娘娘,陛下尚未下朝,因而还未知道。”长乐答到。
“这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不论皇子公主,都是好事,传令,赐贤妃,加封一号为贤德妃,命内府好生调养着。
不出片刻,周渊便去了明光宫探望郑清蕴,看样子很是欣喜与激动。
“感觉如何,身子可有不适?”他轻声问道,坐在她对面。
“回陛下,都好,“郑清蕴轻轻摇头,“无碍的,太医说,照常调养着便好,方才皇后娘娘赐了妾一个德字,做双封号,妾还未来的及谢思。”
“你腹中胎儿月份还小,还是莫要乱走动。”他摇头,
“太医说,适当走动无事,整日坐着反倒不好。
“那你随意便好,只是莫要伤着了,孤还有政事,便不陪你了。”
“陛下慢走。”郑清蕴目送周渊离开,而后转身去了江婉言那里。
“哎呀,妹妹也真是的,”江婉言无奈道,“打发个人过来不就好了?还要劳烦妹妹自己过来。”
“妾也要谢过娘娘,也要向娘娘请罪的。”郑清蕴低头,轻声道,看起来很是不安与愧疚。
“妹妹,何罪之有?”江婉言轻声安抚,“妹妹一向恭谨自持,敬上仁下,又怎会有罪?”
“妾这一个多月来,着实有些专宠,妾也知这不合理法的。”
“妹妹为着这事?”江婉言挑眉,“此事,不算罪…连错也不算,陛下心悦妹妹,那是妹妹的好,让他念着,况且,妹妹为人生母,着实辛苦。本宫冒犯陛下讲,妹妹肯豁出自己为他绵延子嗣”,这是功,是宽仁。
“娘娘此言语,妄着实感激…”郑清蕴一愣。
“先别谢本宫,本宫也要罚妹妹,“江婉言谈笑,“便罚妹妹好生养胎,再不准胡思乱想。”
“妾谨尊娘娘教诲!”郑清蕴点头,感激道。
“妹妹不必如此客气,快回去吧。”
王沁从江婉言宫中出来后,直奔自己的寝官。
“主子,”小桃被吓了一跳,“怎么这么急?”
王沁看着桌上一个雪白的毛团,松了一口气,抱起它:“小桃,从今天起,看好雪球,别叫它乱跑,贤德妃有身孕了,别让雪球惊了她。”
“是,奴婢便把它看好。”小桃点头,而后抱起猫离开。“但愿……她此胎平安。”王沁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