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浮动,红烛摇曳,李同光半跪在塌上,眼尾绯红,用被扯下珠帘束缚的手轻轻扯了扯我的披帛,
可怜兮兮:今夜不会要娘子的,娘子怎么不信?
我看着男人愈发温柔的目光,心想,信了他才有鬼了。
什么乌云踏雪,原来他那么早就看透了我对他的心思!
我的指尖碰了碰缠在他双腕上的珠帘,轻声道:夫君之前就按耐不住,如今要你娘子如何信呢?
眼前人肉眼可见的委屈,“那不一样,娇娇儿…”
“怎么不一样?”
“以前只要娘子愿意,但是如今…”
他声音半哀半怨,似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如今怎么?”我有点不耐烦,
李同光支支吾吾,心虚地看向一处,
我干脆点明,“如今你师父回来了,你要腾空子找她是不是?”
话音刚落,塌上的人就傻了,微微诧异,
我听见珠子之间的碰撞声,他似乎很急切,
“娘子这是什么话,从来不关师父的事。”
好啊,他在维护她。
“是,你的师父光风霁月,我不该议论。”
我饮下一口茶,语气冷淡。
“不,不是的,”
话音刚落,塌上的人似乎意识到什么,反而没了声。
我背对着床榻,隔着纱帐,不愿看他。
过来一会儿…
怎么不说话了?
我扣下茶盏,去掀帘子,
下一秒,手腕被人狠狠一拽,李同光寝衣半敞,把我压到他身下,嘴角勾着不明微笑,
“你?”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生气。”少年挑了挑眉,“夫人吃醋了?”
我坏心一掐他的腰,他闷声一叫,不肯挪开,点着唇,嗓音轻柔魅惑:“要不要尝尝?这里现在是甜的。”
我的手落在他脊背,披肩盖住裸露的脚踝,下一秒,探出脚尖,沿着他的踝关节缓缓往上,吊在小腿内侧轻轻摩挲。像勾引,更像挑衅。
身上压着的男人呼吸明显重了几分,
“夫人…”
“快解释,不然让你下不来塌。”我眯起眼。
李同光一听,脸到底是红了,
让他下不来塌?
怎么个下不来塌法?
李同光不敢想。
忽然他动作一顿,指尖在我的腕上按住,我抬眸,他嘴角笑意清晰可见。
“怎么了?”
他想着什么又在我额上吻了又吻。
我不明所以。
“你有孕了。”
李同光揽过我。
我的心猛然一顿,坐起身,不可置信,
“我偷偷探过,胎像还未太稳,我怕中途出什么变故,惹娇娇儿伤心,所以一直没敢说…”
少年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有些慌张,
我指尖抚上腹间,张了张口,也觉惊奇。
“真的?”
“嗯。”
我回想起近日来李同光总是定期让我喝药,说是可以松筋乏骨,
现在想想,八成是养胎的。
“夫人你怕不怕?我最近真的很怕,生孩子那么疼,你要是受不了怎么办?要是…”
李同光揪着我的衣袖,把他这几日的担忧说了出来,我还处在被这个消息轰炸到的状态中,一时呆愣。
这孩子,我也没怀过啊,怎么生?
好害怕…
我埋进李同光怀里,莫名感到生气地捶了捶他。
“真想替夫人生了这孩子…”
耳畔边的声音酥酥麻麻,李同光环紧了我,拍了拍我的背安慰。
我缓了缓,有些羞耻地问道:可知道是哪次怀上的?
李同光一怔,摩挲着我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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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头埋进我脖颈,故意提醒我些什么,
我回想起来,指尖顿了顿,绯红了脸,
那次他格外疯狂,一下一下,在我的脖颈上啃咬留下好几道红印,几日未消,我还恼了他。
“我已经明白我对师父…刚开始是少年的绮思,后来便是不肯唯一在乎我的人,也要离开的执着。我以为是偏执,现在,只是师徒。”
他一字一句,“世上只有一个初月,他是李同光的。”
寻找替代是对前人的亵渎,
他心里曾经处处伤痕,面首的儿子,师父的离去,官场的尔虞我诈,旁人的嘲笑欺凌,
但现在,有人把这些伤痕,一道一道缝上了…
“好。”
我低眉浅笑,“世上也只有一个李同光,他是初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