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背影实在太过壮硕,保安王叔看到后身形不禁一颤。
我惨淡的笑了笑,径直走向教学楼。
说真的老朱的话也不能完全不信。我们班确实有够吵的。
还爬楼梯呢,远远就听的聂记沧和体育委员:宋迷搁那开演唱会表演高音。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教室,就见一群人挤成一坨,躲着一只"大"蟑螂。
趁螂不备我一脚送他下黄泉。
聂记沧涕泪横流扑上前搂着我的脖子。
赶巧南知意拎着包从后门走进,两人"浓情蜜意,你侬我侬"的画面在他脑子里转了又转。
"抱歉,我瞎了。什么都没看见"语气饱含歉意与玩味…
我将人推开,聂记沧踉跄几步花式落地,大骂我是个畜生,渣男!
"确实有点”
朱然林从南知意肩侧探出头,在场人皆是被吓了一跳,以快速度回到座位。
军训时长12天,这周一至下周五。
我和南知意坐在校车最后,我睡觉他看景,还挺不错。
到站,下车,进宿舍一气呵成
可是,我好像不会铺床!!
我看向同寝的南知意,还未有言语他便已经上前给我铺起床。
简直!我捂嘴热泪盈眶
简单收拾完,教官那又叫起集合。狗日的!还尼玛限时...
队伍里三两个迟到。苟教官处理方式很绝---下蹲,迟几秒蹲几个。
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苟教官锐利的视线扫过队伍,刹那间安静。
由于刚才的吵闹,整个队伍军姿一小时。
时间刚过半,我身旁的人就向前倾斜,准备与地面相亲相爱。
我眼疾手快,将人扶住。
"最后一排那两个男生!"苟教官大喝一声。
"教官!有人晕倒了!"我语气急躁,抱着人不知如何是好。
苟教官显然没想到,眉头紧蹙与身旁教官耳语几句,随后让我搀扶南知意,一起去医务室。
路上皆是他对南知意不屑的话语,无非就是说他比女生还娇贵。语气里的嘲讽与贬低不加掩饰的暴露在人前。
我侧头看着南知意,他睫毛轻颤却又因为身体虚弱,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应该只是普通的低血糖,"宋医生一抬眼镜。
"应该?″
"对,他的症状有些难查,暂时只能判定为低血糖。"
苟教官点点头,似懂非懂。
"近几日别让他接触剧烈运动"
"好好好!"
宋医生走后,苟教官就也先回了队伍,留下我看管南知意。
病床上的人面色如纸,双眼紧闭。我将他裸露在被褥外的皮肤尽收眼底,尤其是他的手腕---青紫交加。
医务室内刺鼻的消毒水味,熏的人脑子发晕。
我仰起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许久,有人拽住我的衣角。南知意醒了,面色仍然苍白。
我喂给他一杯温水,再去叫医生。
或许并无大碍,但医生依旧要求他回家。我也顺势提出陪同他回家。
不仅仅是因为担心,更是因为我自身头脑也有些发昏发胀,不清醒。
南知意面色好转后,我便喊上几个不想看到苟教官的同学帮忙提包。
我扶南知意时,他们就在身边叫唤。
S市起雾总不明不白,雾里夹带着海水的清新和一些咸苦的味道。
我们走到早早等候的私家车前,司机王富主动接过行李。
我与南知意坐在一块。
"知意,你家住哪?"
安静
"同桌?朋友?小意意?宝贝?"无人应答,我侧眼一看,好嘛!睡了。
脑袋顺着车椅背一路滑至我的肩头,蓬松绵软的头发挠着我的脖颈,痒痒的。
"少爷到了"
我缓缓睁开眼,想不到我竟睡着了。晃晃身旁的人毫无反应我呼出一口气,下车来到另一个车门,为不吵醒他,我的动作很轻。
他也很轻,抱在怀里没有什么过重的负担。
"小鸟!"木思忆站在门口朝我招手。
我从她身旁经过,把人放至沙发上。
木思忆有话想说,我做了个"嘘″的手势,带着她走远了一些。
"那小孩谁啊?"
"我同桌我不知道他家在哪儿,就先把他送到我家"
"可以呀,那小孩长得挺俊!″
好像有些不对劲。
…
"妈咪~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啊?"话落,我向南知意的位置望了一眼。
"可得了吧,你脑子里想的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就想想你从小到大有这么帮助过人?快说日久生情还是见色起意。"
"妈!你知道我这人就没有想过谈恋爱,况且就他那样子,我一拳能弄倒十个!"
木思忆被吓了一跳,我还从未这跟她说过话。
"生气啦?妈咪不逗你玩好吗小鸟?"
应该,真的生气了半天不回话。
"小鸟?″
我头晕晕沉沉,身上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
"妈…"
喧嚣吵闹逐渐行至寂灭,我在不断下坠,只一条银丝挂上我的手指,引领视线不停向上。
背部与地面撞击,意识涣散间我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声线轻轻念叨:"死亡"
"小鸟~该起床了。"
"啊?"我半睁开眼,面前是张放大的人脸,"知…意?"
等下,他叫我什么!
我猛得坐起身,直愣愣着看他茫然地问道:"你叫我什么?"
"小鸟啊!″南知意淡淡一笑。
"你怎么知道!?"
问题抛出后,第二个问题接踵而至,"是不是我妈说的!"
"其实,很早就知道啦~只是怕你尴尬不说。"
"我们也才认识一周多!"
他神情突然怪异起来,呆呆的。有点释然亦或是哀伤。
"醒啦!"木思忆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她有点激动却又努力克制。
“是的阿姨,快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