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历一系列检查后, 木思忆便去办理出院手续。
房内再次只剩下我和南知意。
少年人眉眼低垂,手中是一个快要剥好的橘子。
我直勾勾盯着他,良久才开口问道:“我到底生的什么病?”
他手上动作缓缓停下,有些木讷的盯着手中的橘子,“没什么大病,反正迟早都会好。”
最后的话,并未向我透露任何有利的信息,但看南知意的表情,他似乎也很不想提及我的病症。所以我干脆就将这是放下,转头又去问:“我们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见的面?我怎么不记得我向你说过我的小名?”
“我们认识的也不久吧?”所有我无法解答的疑问,一一从我口中而出,接踵而至。
“你早不需要知道的。我也没有想过要告诉你。”他苦笑道。
待木思忆回来,我们两个之间也没了任何话题。
“今咋这么安静?这不是单人病房吗?"
她随口调侃。
“是啊,没话题而已。”我回道。
“那可不咋好啊~小鸟,”她停顿片刻接着说,“哎,既然你们现在都回来了也不想着再去军训。那今天我们出去旅游,要不要?”
“好啊!”
“算了吧,阿姨,到时候的钱我说不定都没办法还你。”南知意饱含歉意的声音响起。
“他要叫小孩子还钱的道理。阿姨不是穷鬼,不用你还。”
嘴上几番周折后,南知意终是松口应下。
当天下午两点出院后,我们便坐上去往C市的车。
沿途是匆匆离去的绿植,空气中摇曳的野花。
我降下车窗,与芬芳杂糅的淡雅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风真凉,真舒服!”我感慨一句。
“确实很舒服。”南知意侧目看向我。
“唉,知意是吗?你是家人离异吗?”
“是,不是离异,”他停顿良久,才长舒口气道,“都死了”
“阿…阿姨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问题。”
这样揭开伤疤,应该很痛吧?
我看向他的眼神,突然带上一丝怜悯。
人生的独行者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