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忽地感到心慌意乱,什么叫做她还在的时候不许?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范闲“殿下,是出了什么事了吗?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你这样一直哭,臣看着心疼。”
范闲一边安慰殊辞,不时地亲一下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减自己心中的恐慌。
殊辞“范闲......你喜欢小孩儿吗?”
殊辞偏过头,将额头埋在范闲的肩窝,瓮声瓮气地问道。
范闲一边伸手抚摸着殊辞的头发,一边在心中思索着殊辞这句话的意思。
#范闲“殿下生的,就喜欢。”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范闲都已经在脑海中想了十七八个狗血剧情了,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到殿下面前说,怀了他的孩子,让他负责的话了。
殊辞“那我们生一个好不好?”
殊辞不确定自己这具身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如今她的身体就像是一桶白色颜料,而核辐射就像是污染一切的黑,她无法完全适应这个世界的环境,躯体也只能慢慢被侵蚀破坏。
而她作为大宗师,更是加剧了这个情况,一旦使用真气,便会加快被侵蚀的进程。
#范闲“现在?”
范闲有些惊讶地低头看着她,之前不是还说不到二十岁,不准备生孩子的吗?怎么现在忽然改变主意了?
殊辞“不可以吗?”
殊辞抬眸,红着眼,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问道,似乎只要他说一个不字,她就继续哭给他看。
#范闲“殿下真的想要?”
他担心殊辞是听了旁人什么闲言碎语,一时钻了牛角尖,若是之后真有了,她又后悔了可怎么好?
这古代的医疗条件有限,若是到时她真后悔了,伤的可是她的身体。
殊辞“嗯嗯......”
殊辞红着鼻尖,吸了下鼻子,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范闲“那殿下可不要后悔。”
范闲的拇指在殊辞的脸颊上轻抚着,看着她依赖而期盼地瞧着自己的目光,心中隐约觉得,自己或许该查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他家殿下怎么忽然变得娇软粘人起来了?还居然主动提出要孩子了。
殊辞“不后悔,就是想给你生小狐......”
殊辞抬头吻上范闲的嘴唇的时候,忽地想起一个问题,她现在应该算是人吧?别到时候生个小狐狸出来,就真被当做妖怪了。
#范闲“生什么?小狐狸?”
范闲一直好奇殊辞的真身来着,只可惜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人类,否则他真想看看,他家殿下变成狐狸是什么模样。
殊辞听见他反问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一张脸娇艳得好像屋外开的火红的玫瑰。
范闲“殿下今晚,可要坚持到最后才行。”
范闲揽着殊辞的肩膀,缓缓地将她放倒在床上,随后俯身看着殊辞,意味深长地说道。
#殊辞“范闲!”
殊辞红着脸颊,心中略微有些羞赧,几分娇嗔几分羞涩,让范闲逗弄她的心思开始疯长,或许今夜可以让殿下与他一起,试试那些从未试过的......
屋内的烛火映衬着两人纠缠的身影,不知过了多久,烛火都变得黯淡了,范闲这才不疾不徐,轻捻慢揉地看着殊辞说道:
范闲“这下,殿下可还怀疑,臣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他的尾音微微上挑,殊辞又被他的动作,弄得既舒服又难耐地轻哼了一声:
#殊辞“又不是我......嗯......是姨娘......”
范闲“姨娘啊......那殿下为什么忽然想要孩子?”
殊辞被他搂在臂弯中,肌肤的温度让她觉得灼热非常,她一边伸手去推她,一边想要远离他作乱的手,以保持自己最后一丝清明。
#殊辞“就是......无聊了!”
殊辞咬着唇,觉得自己就像是随着湖面的涟漪飘荡的轻纱,又像湖底的一颗水草,随着涟漪碧波,缱绻荡漾。
范闲“无聊了?”
范闲险些被殊辞这不走心的借口给气笑了,无聊了就缠着他生孩子?他家殿下是以为生孩子是生来玩儿的吗?
#范闲“殿下若是觉得无聊,可以让若若和姨娘多来陪你,臣以后尽量早些回来陪殿下可好?”
殊辞“不要,就是要小朋友,你给不给吧!”
殊辞勾着他的脖子,猛地凑到他面前,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任性地看着他说道。
范闲见她这模样,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劝,估计都没用了,只能按着她的心意,老老实实上缴公粮。
翌日,范闲让王启年寻了两个人,去调查殊辞近几日的宾客往来,他倒要看看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在背后说他们夫妻之间的闲话。
结果查了一圈发现,除了若若和姨娘,还真没人敢在他家殿下面前嚼舌根,这就越发让范闲觉得有问题了。
只可惜,无论范闲如何想方设法地从殊辞口中套话,都没能寻着他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