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木叶间的缝隙洒下,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可怜而又绝望。
一掌落下,殊辞应声倒下,她感觉浑身的力气逐渐弃她而去,她学了十一载的武功......
她噙着泪,指尖扣进了泥里,惑心境?她这哪里是来惑心境历练的,分明是来渡劫来了吧!
“以后行事,三思而行,不可再鲁莽了。”
洪四庠揣在袖中的指尖颤了颤,她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弟子,只希望她能以此为戒,谨慎小心。
说完洪四庠便乘风离去,殊辞望着他的背影,月光如水,时光杳杳,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多年相伴的情谊,终是抵不过权势地位。
自己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为什么还会难过?
殊辞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范闲,说她有今日之祸,是因为范闲,是想让她恨他,是皇帝又有了新的计划?
她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她就说不该对范闲心软的吧?
她吃力地爬回树下,倚在树干上抬头望着月色,既然没有半分情意可讲,那结局便只能是不死不休了......
陈萍萍,他和皇帝到底又在算计些什么?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去?又是因为范闲?
殊辞偏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范闲,即便当初他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撞破了所谓她和太子的私情,也不过是顺着陈萍萍的意思赶她离京,为何换成范闲,反倒越发在意了呢?
范闲的身份啊......
只希望陈萍萍遵守承诺,否则她这一遭也太亏了。
幸好她虽然被废了经脉,但身上灵力还在,之后慢慢恢复,也不成问题。
只不过此番既是受范闲所累,那她要他往后的忠心,这不过分吧?
“殿下!小范大人......”
“公主,提司!”
“......”
殊辞听见远处传来的呼喊,看了一眼范闲,他的伤虽然有些重,但也未伤及要害,可见洪四庠确实是留手了,目的只不过是把范闲打晕而已。
听见越来越近的声音,殊辞往树干上一靠,放松了心神,下一刻便晕了过去。
......
殊辞这一晕,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虽是躺着,可摇摇晃晃地,像是在马车上。
范闲“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范闲压低了声音,似乎怕打扰了她休息,旁边的王启年偷感甚重地扫了一眼殊辞,然后小声地回复道:
“前日偷袭我们的,有二皇子的人,也有太子的人。至于您说的那个九品上的高手,眼下还没有什么线索,只怕要等殿下醒来,问问殿下了。
那人既然是为了杀殿下来的,或许殿下......”
王启年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范闲,自从范闲知道殊辞的武功被废了之后,便越发后悔担忧她的安危,明明自己也受了伤,可这几日却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范闲“让鉴察院找的恢复武功的办法,有消息了吗?”
范闲这两日一直担心,若是他家殿下醒来知晓自己的武功被废了,会有多难过和崩溃,试想若是换成他,定然生不如死。
“还没,但院长已经让人尽力去找了,天下之大,一定会有办法的,大人您不要太过忧心。”
王启年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并没有半点不安和心虚,这让殊辞对洪四庠说的话产生了怀疑,是想让她彻底远离鉴察院,还是说想要离间她还范闲,还有范闲身边的人的关系?
殊辞“王启年......”
殊辞睁开眼睛,望着马车的车顶,声音略微有些嘶哑和干涩。
范闲听见她的声音,几乎喜极而泣,瞬间红了眼眶,起身来到她身边蹲下,欣喜地看着她:
#范闲“殿下,你终于醒了.....对不起,殿下......”
殊辞“范闲,别查了,那个人,不是你能对付的。”
昏迷了两日,如今醒来,她算是想清楚了皇帝和陈萍萍的打算了。
一个担心她和范闲联手摆脱他的控制;一个想要利用她离间范闲和皇帝的君臣关系。
陈萍萍想要为叶轻眉报仇,自然不会让范闲与皇室过于亲近,利用她让范闲对庆帝心生嫌隙,倒是好算计。
只是他有没有想过,若是庆帝真的想要杀了她......
#范闲“殿下的伤可不能白受,即便背后那人是陛下,我也要与他斗上一斗!”
范闲握着殊辞的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捧着她的侧脸,眼中含泪温柔地安慰她道。
殊辞偏过头在他手心蹭了蹭,眼泪从眼眶滑落,即便她安慰自己,武功还能回来的,可心中还是不由得难过,空落落的,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她闭上眼,缓了缓眸中的情绪,随后睁开眼睛看着坐在马车门边的王启年问道:
#殊辞“你可曾告诉过陈萍萍,我和范闲的事情?”
范闲一听,想起自己晕倒前隐约听见的那人的叹息,要怪就怪他,不该喜欢你......
所以......那人口中的他,指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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