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书,睡得早的后果就是醒得早。
而我因为天刚刚擦黑就睡着了,所以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我就醒了。看着印着繁复花纹的房顶,我也实在是找不回刚刚跑走的瞌睡虫。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一声微弱的马儿的嘶鸣声。那声音极小,如果不是我房间里安静的只剩呼吸声的话,恐怕也听不见。
怎么这个时候了还会有马叫声?
这个问题一旦发芽,就摆脱不掉了。因为心中实在是好奇,所以我就起身套上自己的厚衣服出了房间。
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我看到了那个写着大字的黑板,然后顺着楼梯下到了这栋小楼房的一楼。
夜色深沉,整栋大楼和院子里的灯早已被熄灭。从一楼大厅看去,只见马场的门口走进了一个漆黑高大的身影,看样子是个女人。
那头发长长的,在衣领处折出了个弯儿,发尖尖翘着。只不过女人的身材实在是太高大了,我从来没在城市中见过这样高大的女人。
不过我早就知道草原的人每天每顿都会吃牛肉、羊肉,还有什么烤包子之类的,体质比城市里的人好了不知道有多少。
于是我对女人的身材也就没那么在意了,毕竟这是健康的象征。
女人迈着沉稳的步子从门口经过,依旧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个侧脸的轮廓。
嗯,很英气的侧脸轮廓。
她的身后还牵着一匹马,马儿乖顺,被女人拉着缰绳就乖乖的跟在她身后。马儿和女人差不多高,大概也就多高了半个头而已。
这匹马很骄傲,一直高昂着自己的头颅。
马蹄踩在硬实的土地,发出哒哒的声响。声响由远及近,又慢慢微弱了下来。
等女人和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另一侧,我才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轻手轻脚的靠近门口。
北京这个时候还更深露重、寒风阵阵,布尔津的夜晚比北京还有更冷些,特别特别冷,感觉是能冻死人的那种,和白天的温度差异极大。就是那种,白天可以穿单衣,晚上就要穿上厚实些的衣服。
我吸了吸被夜露濡湿的鼻子,将手扶在门框探头看向女人和马儿离开的方向。
女人没有走很远,只是在院子嘴里侧的马棚前停了下来。
女人将马儿领进马棚,一双手拍了拍马儿的脖子以示安抚,随后又将手里一直攥着的马缰绳拴在了旁边的木桩上。
做完这一切,女人把头上软乎乎的绒帽摘了下来夹在胳膊底下,揉了揉头顶被压塌的发丝。
她看了眼马棚旁边的一匹马儿,走上前轻拍两下马儿的脖子后就走进了旁边的那间屋子。
暖黄的灯光瞬间透过屋子窗户投在了地上,我的心中产生了许多的疑问。
她是刚回来吗?她是马场的人吗?她是马场主的老婆吗?但是对比起来,马场主看起来有些瘦小了。她这是去哪儿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夜晚容易激起人的猎奇心理和无限遐想,或许我产生这么多的疑问就是因为这个。
但是我站在门口等了许久,也没见那女人出来,我想那屋子一定是女人的住所。
一阵寒风吹过,风顺着我的脖颈钻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空隙的衣领,然后又顺着我的身体将寒意带到了全身,让我控制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种冷是刻骨的冷,只要察觉到这点,穿再厚的衣服也总会觉得身体上有凉凉的风拂过。
我最后看了眼那依旧亮着暖黄灯光的房间,转身走进了小楼里。
算了算了,反正明天白天都会看到马场的人,说不定也能看到这个卷着寒露回来的高大女人,我还是不要在外面挨冻了。
没走两步,我又想起了我和老师这次来到这儿的目的
也不知道明天老师会想做些什么,会去哪里走访呢?
唉~老师比我这个年轻人更加随心,想到什么是什么。跟随在老师身边这么多年,我都没能琢磨明白他的下一步想法。
我正想着,有没忍住打了个激灵,脚下步子迈的更快了。
还是不要想了,赶紧回房间才是最咬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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