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掰开揉碎了人情世故生死离别企图告诉我生命有多么脆弱。”
“对不起,我只看到了璀璨如歌。”
......
了解的越多,便越容易溺死。
但要了解什么呢?会溺死在哪里呢?
曾经的她这么向领导者问,领导者只是颔首微笑,并无回答的打算。或许他是有答案的,但现在我不能知道,她这么想。
后来,被莫名其妙的带走好几年后,记忆断片濒死的时候,她想起了这句话,但仍然不明白。
领导者把她接回来,她的脑子里终于只剩下了忠诚与服从,但她仍然没有意识到。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但这不是最好的安排;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这样的安排可以最大限度保护她。
矛盾极了,就算领导者看也会觉得矛盾,但放在她身上,这句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倘若她真的去了解,那她的未来只能通向“死”这一个字。
倘若她是现在这样,死心塌地的追随,那她的未来或许是“溺”,会不会死都是后话。
因为到头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
脖子上的绷带时常要换,黑色的手套时常带着铁锈味,她走过人间路过地狱,大家都说她沾着血。
她也曾想过,自己是不是不该来,但最后领导者会抚慰她的心,拍拍好姑娘的肩膀,笑着对她说你很棒,至少在表面骗过她,这就够了。
她不需要自己成为无价值的丢弃品,从来都不需要。
看着手中的刀,看着手腕,看着腿,看着自己的身躯,她还是下了手。
这次的伤口比以往少了很多,腿上没必要遮掩什么了。
她也会感到神奇,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她也会觉得不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手套仍然戴着,绷带仍然缠着,但是双腿不再遮掩。
领导者看见了,在远处笑着呼了口气,这孩子终于迈出第一步了。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一如既往的透出毫无生机的颓废,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看着戴着手套的双手,手腕处隐隐约约透出了花的样子。
好像有什么事忘记做了,是什么呢。
可怜的孩子已经忘记她刚才还在用刀子对自己雕刻了。不过这也好,这是对她的保护。
她会把一些花用刀子雕出来,每个地方是一种花,长久以往,那里本来的疤痕就变成了花的形状。那些地方愈合了之后被划破,划破了之后愈合,过了两个星期后,因为恼人的情绪她会再次对着自己下手。
她不在乎血腥味,不在乎伤口,也不在乎疼痛。
说来也怪,每次的刀她都没清洗过就对着自己刻,但到现在也没出现什么不清洁之后身体会产生的后遗症。
算了,麻烦不少,还是不要出现后遗症了。
她摇摇头,侧目看见了领导者。
她听见他在叫她,脑子突然空白,只知道向那里走去。
一切事情她都不会记得。
为了她还活着,为了她能溺死。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