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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hp智慧的代价

 ——哈利

  又一个夜晚,又一个奇怪的梦。只不过这一次,哈利的梦有了变化。他平时做的关于黑色大门的梦被另一个梦取代了,在梦里,他只看到模糊的身影,偶尔听到不连贯的话语。

  这个梦模糊不清……哈利能从中破译出来的只有零星的几个字……诸如“不朽”、“我要他”之类的,还有……一个预言?尽管这个梦里的东西依然没什么意义,但不再是他平常梦到的黑暗走廊和门了,这是一个令人欣慰的改变。每次哈利睡着的时候都要去够那扇门,这让他逐渐觉得有点无聊。

  此时此刻,哈利又和两个朋友身在图书馆了。赫敏就是不肯放弃寻找柯克兰的身份。

  “呃,我们这次又应该找什么呢,赫敏?”哈利无聊地问道,一手摸着他那乱糟糟的乌黑色头发。

  赫敏激动得发起脾气来:“就——什么都行!任何可能与柯克兰有关的东西。任何能让一切事情解释清楚的东西……”

  “……我猜这样范围就缩小了……?”哈利耸耸肩,继续翻看赫敏让他查阅的那本书。赫敏此刻是讲不通道理的,所以最好还是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赫敏,”罗恩叹了口气,放下才刚勉强扫了几眼的书,“你有没有想过,书不能解决所有的困难?图书馆也不能一次性给出所有解答?”

  赫敏给了罗恩一个震惊又斥责的眼神。

  “当然,图书馆里有所有问题的答案。”她回答,她的语气让哈利觉得是一个成年人在和一个无知的孩子说话。听了罗恩的话,赫敏连嘲笑都不屑于发出,继续干自己的事去了。

  罗恩怒气冲冲地哼出声,双手狠狠拍在桌子上:“我再也受不了了!我现在需要新鲜空气,否则我会死的!让我离开图书馆吧!”

  平斯夫人立刻从一个挤满书的书架上探出头来,嘘声要他们安静。罗恩尴尬地嘟哝着向她道歉,然后平斯夫人眯眼看着他们,神情不妙地走开了。

  “赫敏……我觉得罗恩说得对。”哈利说,“今天天气很好,我们都需要休息一下。尤其是你。你这几天一直在纠结柯克兰失踪的记录。现在都已经星期六了。没有人应该把自己关在图书馆一整天的时间……”

  赫敏气恼地呼了口气,但还是大发慈悲答应了:“好吧,但我晚点得再来……”

  就这样,五分钟后,三人已经身处室外,靠在湖岸边的一棵大树底下。今天,太阳从云层中探出头来,把温暖洒向了整个城堡,这是霍格沃茨开学以来最美好的一天。放松身心,享受彼此的陪伴,罗恩和赫敏也没有在吵架,这感觉真的很好。

  远处,哈利可以看到柯克兰正在海格的花园附近,他的袖子上卷,额头冒汗,正在放置一些木板。虽然柯克兰刚来这所学校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户外活动爱好者”之名,而且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室内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已经明白,柯克兰并不抵触亲自动手做事,即使弄得脏兮兮也没关系。

  哈利心里琢磨着柯克兰可能在做什么,但最终还是决定忽略它。

  只过了十五分钟,赫敏就变得焦躁不安,哈利看得出来她渴望回到图书馆。主要是怕她会大发雷霆,哈利和罗恩再不情愿,也只得同意和她一起回到屋里。

  当三个格兰芬多走回到城堡时,他们停留了一小会儿,好奇地看着柯克兰拖着木板的样子。柯克兰放下木板站了起来,双手交握,似笑非笑地看着哈利和他的朋友们。

  “你们三个是来帮我的吗?”他出声道。哈利、罗恩和赫敏都吓了一跳,转来转去地围观柯克兰干活儿被柯克兰本人发现了,这让他们感到很尴尬。

  “嗯……是吧?”哈利回答说,他和朋友们没有勇气拒绝。再说,哈利愿意找任何借口,拖住赫敏那无法阻拦、一定要回屋的步伐。

  “好,那么帮我把那边的木头拿来。”英/格/兰回应道,在重新投入工作之前,他举起胳膊在额头上蹭了蹭。

  于是,哈利、罗恩和赫敏开始帮柯克兰完成他正着手的任务。哈利隐隐猜到,这些木板是柯克兰计划用来建成某种建筑物的,但他不太确定具体要建什么。过了一会儿,哈利决定问一下。

  “这些是干什么用的?”他问柯克兰。

  “一个为神奇生物保护课准备的围墙,”柯克兰说,他抱起木材,几乎看不出来他使了劲,除了他的额头上因为热而沁出微微发光的汗水,“我觉得今天是个开工的好日子。”

  “您为什么不用魔法把围墙弄好呢?这样,花费的时间最多也就几分钟。”罗恩困惑地问。

  “因为这样能让我的双手忙碌,让我的头脑思考。”柯克兰说,他弯腰捡着更多的木材,甚至没有抬起头来看一眼。

  赫敏在另一边弯着腰,把木板夹在胳膊里,带回给罗恩、哈利和柯克兰。

  “那么,”哈利咕哝着,举起一块木板,“您为什么需要这块地呢?”

  “我们在一周内就能得到一对一岁大的飞马,一个雄性,一个雌性。我从一个在《预言家日报》打广告的人那里弄来的。他养不起,所以我用很便宜的价格把它们接手了。它们现在属于学校,被送过来时,需要一个封闭的牧场。”柯克兰不甚专心地回答道,“我不希望它们与霍格沃茨的夜骐互动过多,所以我们要把它们挡在禁林之外。海格的夜骐训练有素,但飞马的智商低得多,而且通常更具敌意,容易受到惊吓。我不想冒这个险,让它们被吓到,然后跑进森林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得花好长时间才能把它们找回来。最好一点儿险也不要冒……”

  “什么……”罗恩低声说道,低到哈利几乎没有听见。哈利也露出了类似的困惑表情,但他把困惑抛在脑后,继续去工作了。此时,哈利并不热衷于弄清楚什么是夜骐。也许以后他可以问问赫敏关于夜骐的事情……

  “那么,嗯,飞马是干什么用的?”哈利兴趣盎然地问道。

  “当然是为了上课,波特。最近,OWLs的课程有了一些改变,现在你们大部分五年级的学生都需要学习并熟悉飞马。”

  赫敏、罗恩和哈利顶着炽热的阳光,继续劳动了一会儿,柯克兰向他们致谢并放他们离开了:“谢谢你们的帮助,剩下的我自己能搞定,就不再占用你们的时间了。”

  总的来说,亚瑟·柯克兰看起来是个真正的好人;也许有点不拘小节,但是撇开总是在皱眉而显得生硬冷淡的外表,他似乎是一个正派、友好和善良的人。

  但是,哈利在四年级的时候曾经认为“疯眼汉”是个好人,而实际上他只是一个骗子,是另一个人。

  那个黑魔法防御课老师是食死徒伪装的,是一个名叫小巴蒂·克劳奇的疯子,他只是服用了复方汤剂,便让整个学校的人都以为他是个前傲罗……

  哈利不想再次被背叛,所以他在心里向自己保证,如果事实证明柯克兰只是又一个演技不错的演员,他不会对柯克兰投入太多的信任。/一周后/

  猪头酒吧以狡诈奸猾著称,哈利不得不暗自承认,到目前为止,它还是名副其实的。

  哈利怀着不确定的心情细细打量着这家外表粗糙的旅馆。它很小,窗户上布满许多污垢,几乎透不过光。前门上挂着一块木制的破旧标牌,上面画着一幅可怕的、褪色的画像,一头野猪的脑袋正在白色桌布上渗着红得发亮的血。挂着这个标牌的架子已经锈迹斑斑,因标牌被微风吹动而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这就是赫敏为同学们和哈利的防御术学习小组第一次见面所选择的地点。尽管通常情况下,哈利都会相信赫敏的判断力,但他对这个偏僻的、不惜一切代价也想避开的酒吧感官很差。

  “我不知道,赫敏……”他慢吞吞地说,“你确定在这里?”

  “想想吧,哈利。”赫敏坚持,“没人会想到,我们会来这里。事实上,学生们从不来这里——”

  “我真想知道为什么大家不来呢。”罗恩低声讽刺地说。

  “——所以乌姆里奇很难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赫敏愉快地说完,不理会罗恩的打断。

  “来吧,你们两个。”她喊道,走到脏兮兮的入口处。尽管赫敏装出一副勇敢的样子,哈利还是能察觉到,她的一言一行透出了紧张。

  “她说得有道理……”哈利对罗恩说,“我们可能被窃听的几率小得多。”两个男孩看了看彼此,耸耸肩,然后跟着赫敏走了进去。

  酒吧的里面和它的外表一样没法儿看,甚至更糟糕。主厅很小,又黑又暗。房间的每一寸都覆盖着一层污垢。苍蝇懒洋洋地围着桌子嗡嗡作响,地板看起来和外面的泥土没什么两样。哈利能闻到空气中一种微弱的气味,那应该是谷仓里某种动物的气味。

  “兄弟……这里需要好好弄一弄。”罗恩喃喃自语。

  “你在期待什么? 一家五星级酒店?”哈利开玩笑地说。

  他们三人从粗鲁的酒保那里点了用彩色玻璃杯装着的黄油啤酒,在入口处找了一张摇摇晃晃的旧桌子。他们不是此时此刻酒吧里唯一的客人。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默默喝酒,其中有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她的外貌与乌姆里奇惊人地相似。哈利不安地转过脸去。现在没有回头路了……

  没过多久,对黑魔法防御术学习小组感兴趣的人就蜂拥而入。门开时,哈利抬头看有谁进来了。一大群人迅速涌进门里,围着哈利的桌子挤得水泄不通。有纳威、卢娜、迪安·托马斯、拉文德和帕瓦蒂,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凯蒂、安吉利娜和艾丽娅也在这个小组里。

当然,弗雷德和乔治同样在场,以及他们的妹妹金妮和他们最好的朋友李·乔丹。克里维兄弟、厄尼·麦克米兰、汉娜·艾博、贾斯廷•芬列里也来了,还有三个拉文克劳、赫奇帕奇的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哈利很确定他是赫奇帕奇魁地奇队的一员)。

但最让哈利内心震动的是,他看到秋·张和她的一个朋友走进了酒吧。一瞬间,他感觉到一股热气蒸腾在他烧得火辣辣的脸上。

  “我还以为你说只有几个人呢。”哈利用一种既像惊叫又像低语的奇怪声音对赫敏说。

  “嗯……我可能说得……夸张了点。”赫敏抱歉地承认道。

  哈利内心呻吟着。赫敏即使给他一些警告也死不了,如果她那样做就好了,好让他在精神上做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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