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自然也知晓了这个消息。
碉楼小筑虽说是她的产业,可她的产业多了去了,碉楼小筑的秋露白或许很有名,但云昭不爱喝酒,是以,即便是碉楼小筑在天启,她也很少去。
如今听说百里东君和谢师要比酒,虽然有那么一丝兴趣,但也仅此而已。
相比之下,苏昌河倒是颇有兴趣,“昭昭,你说,百里东君能赢过谢师吗?”
“或许吧。”虽说百里东君年轻,但云昭觉得百里东君也不见得会输。
苏昌河笑了笑,“百里东君早前的师父是西楚儒仙,虽是儒仙,但听说酿酒之术极高,当初,百里东君赶从家里跑到柴桑城开酒肆,固然是胆子肥,但应当也就些真材实料。”只是可惜,恰逢顾晏两家之争,生意不景气。
彼时他虽说也在柴桑城,但时机不巧,百里东君的酒肆他并未踏足。
“你想喝百里东君酿的酒?”云昭抬了抬眼,一眼就看出了苏昌河心中所想。
“想喝?倒也不至于,只是有些好奇。”好奇那百里东君的酿酒之术如何。
“若是好奇那便去。”云昭不以为意地说道。
“昭昭说笑了,人家那是正经比试。”苏昌河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又如何,若你是那评酒之人不就行了?”云昭不觉得这是件难事。
“身为碉楼小筑的老板,尝尝挑战碉楼小筑之人的酒,不过分吧。”学堂还能通过大考内定弟子呢,她给她的人定一个品酒师的位子,不过分吧。
苏昌河眼中带着一丝不解,“昭昭,我没记错的话,碉楼小筑的老板是你。”
“那如今它是你的了。”云昭眉头都没动一下,不甚在意地说道:“不过是一个酒肆罢了。”
苏昌河:!!!
回过神后,苏昌河苦笑不得,他家殿下宠爱的方式总是这么的朴实无华,却又偏偏戳人心窝。
不过,既然是他家殿下的一片心意,他岂可辜负,正如殿下所说,不过是一个酒肆罢了。
况且,他的便是殿下的,殿下的依旧是殿下的,酒肆的老板是谁,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只是在这比试之前,太安帝又作妖了。
将李长生请进了宫,还布下了重重杀局,妄想取了李长生的性命。
可惜,天下第一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能斩杀?
最终,这瓮中捉鳖的计谋不成,自己反而成了那只鳖。
只是李长生不打算要太安帝的性命,只是狠狠地威胁了一顿便离开了。
听到此事的云昭一笑而过,先撩者贱,太安帝想要李长生的性命,那么李长生反手威胁他,也是太安帝自作自受。
只是云昭未料到的是,这位在皇宫之中走了一遭的天下第一,也会突然造访她的公主府。
说是造访都是谦虚,这人是大模大样地从天而降。
云昭微微抬起眼睑,目光掠过眼前之人,随即又轻轻阖上双眸,悠然地躺回摇椅。
“嗯哼。”被忽略的李长生忍不住哼了一声,但是,云昭依旧未睁开眼,仿若未听见一般。
这下李长生终是端不住了,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另外一张摇椅上,顺手把手中的酒壶放在桌子上,尝了一口盘子中的点心,又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一口点心,一口茶,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