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初试还是很快的，谢拂衣与李长生在远处的房顶上说了会儿话，那边就结束了初试。
余下的自然是终试。
其实这一关很简单，无非是谁先到达最后的地点，谁就是最终赢家。
下方的学子们很快组队完成，萧若风等人也在他们都离开后离开。
比起去找谢拂衣，萧若风选择了去找百晓堂的姬若风。
下面那些人的来历，尤其是那个叶鼎之，他一定要知道。
号称天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百晓堂自是给出了他这部分的答案，但并不全，好在知道了叶鼎之的身份来历，也不算白费时间。
“叶云……”这是叶大将军的儿子，当初叶家获罪，全家被流放出天启，这些年他一直在搜集证据，但总还差一点。
即便叶云是忠良之后，但他接近姑姑，萧若风还是觉得不妥当。
说到底，就算他知道叶家是冤枉的，但叶云对萧氏皇族是否心有怨气呢？
不得而知。
这场比试过得很快，也生出诸多波折，尤以天外天的人混入其中还参加了学堂大比为甚。
这简直是明晃晃打学堂的脸面，更重要的是……那叫叶鼎之的人，不见了，回来的只剩下百里东君。
李长生原本还带着轻松笑意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凝重，转头看靠在一边喝酒的谢拂衣。
“他没回来，是不是离开天启了？”
“是否要我为你将人抓回来。”他连酒都不喝，急急靠近：“要我说还是抓回来放在学堂比较好，你无论是要多久的时间，我都能为你争取到。”
“不应当啊。”谢拂衣也很疑惑，但还算冷静，将饮尽的酒壶往萧若风处一递，语调轻缓：“莫急，如果他走了，说明我们没有这个缘分。”
“这是缘分的事吗？这是……”李长生出离激动，盯着那双清淡的眼，半晌，挫败地叹息：
“你不急，有的是人急。”
他眼神示意萧若风的方向，将这个徒弟几次三番变化的神色尽收眼底，这才若有所指地盯着谢拂衣说：“你就算不顾忌我的想法，可若风呢？”
“生死有命，个人缘法不同。”谢拂衣避开萧若风几乎是一瞬间变得哀求的眼神说。
“若风啊，你可知……”见李长生还要翻动舌头，谢拂衣不得不打断他：“李先生，这是我自己选的路。”
“你是自己选了路，但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事儿不怎么上心呢？人走了你都不在意，还说什么缘分不缘分的，要是讲求缘分，似我这等与你相伴多年的老友，你缘分岂不是要溢出来了？”
这话说得十分过界，再继续就得打破什么东西，李长生话音一转，复将话题引到萧若风身上，指着他说：
“你看看，他与你的缘分也不浅呐。”
两人心知肚明，萧若风与谢拂衣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这样说只是想让谢拂衣不要只将目光落在既定的人身上。
孰料被指着的青年却忽地脸颊绯红。
李长生眼神一暗，发觉了某些异常的东西。
谢拂衣拿怪异的眼神看李长生，“我看着他长大的，你说这种话？”老牛吃嫩草，未免过分。
“咳咳，这事儿先不说了，小百里到了。”
听了一耳朵奇怪谈话的百里东君终于被想起来了，“李先生？我还以为您忘了我呢！”
李长生：刚才是忘记了，但又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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