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芳菲当然知道如果答应了姜元柏的条件将来一片坦途，但……
她眉眼间带着几分锋利，看向姜元柏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人心。
“恕我冒昧，若是留在姜家，姜相国以为我该以何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呢？”
“自然是以梨儿的身份。”
“那姜梨呢？”
一旦薛芳菲彻底取代她的身份，姜梨在这个世界上就会失去最后的痕迹，连姜家，还有她的外家都会认为薛芳菲就是姜梨。
从此以后，姜梨再不存在。
姜元柏眸光微闪。
“她，也会被移回姜家，好生安葬。”
薛芳菲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笑姜元柏的是权衡利弊还是别的。
“姜相国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姜家不是我的归处，姜梨也不会希望一辈子都被别人取代。”
见姜元柏还要说什么，薛芳菲道：“若是继承人，姜相国何不考虑姜若瑶呢？”
姜若瑶？
姜元柏都快忘记这个女儿也能作为培养的对象，“她这些年在她母亲的影响下专研琴艺，怕是……”
薛芳菲直接说道：“纵然如此，也比那个念书多年不成的孩子要好吧？”
这倒是戳中了姜元柏的痛处，他也不说话了，任薛芳菲离开姜家。
……
沈玉容这边，她好不容易将女子科考这事儿第一次推行出来，相国府中属于她的那一盏灯火还亮着，黑衣人见状，没露在外面的一双眼中顿时生出一股不悦。
沈相国一边擦头发一边凑在油灯旁边看书时，背后猛然伸出一只手。
“沈相国好勤奋啊，深更半夜还在用功。”来人声音沙哑，带着几分不满，大手抚上沈玉容纤细的脖颈，一点点蔓延至锁骨。
沈玉容一动不动，任由他动作，等一双大手即将拉开她的衣襟时，才伸手按住。
“不可，还有要事，明日回来再说。”
“明日复明日，沈相国已经许久不曾召我侍寝了。”
“肃国公如今是半点矜持都不守了，成日学些采花贼做派。
沈玉容直接转过身，握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别闹。”
萧蘅很不满意，“那叶世杰成日跟着你，日日相处，时时可以与你亲近，到我却一副冷淡做派，说什么明日明日，可知明日又有何事？沈相国好无情。”
沈玉容头痛地揉了揉眉心，“叶世杰与我在一处都是谈公务，何曾亲近？”
“他每日下朝后就来你府上，难不成都是在谈公务？”
“自然是公务，盐铁案，各地女学的事，还有此次燕京城中的女子科考，并黄河决堤，……你看看我哪有时间与人亲近？”
“说的是，是我错怪沈相国了，给您赔罪。”男人在身后闷笑一声，大手揽过细腰，细密温柔的吻落了下来。
……
“唔……混账，明日还要上朝。”
“如今外面都传闻我养了十个八个面首，你这是要做实。”
“那就告诉他们，我就是你的面首。”
忽如其来的感觉让人窒息，沈玉容呜咽一声，难受地握住他的肩膀，桃花眸湿润可怜，“传扬出去，怕是自荐枕席之人如过江之鲫。”
“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萧蘅邪肆的面容染上几分狂意，看向沈玉容的眼神充满了侵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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