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臣们的想法,自然是要参沈玉容一个得寸进尺,猖狂无礼的,但谁让皇上刚才的队伍让他们学乖了。
现在说话很有可能再落下一个嫉妒贤能,不为大燕的罪名,还是先听听皇上怎么说,让大家都知道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啊。
殷玄走回阶上,坐上龙椅,转身面向群臣。
“准。”
“但沈卿也不可为了此事,耽搁了其他公务。”
帝王的声音微沉,显然是信重不已。
这下子谁还敢有话说?皇上为实权天子,天子之言,无人可质疑。
他们能做的,唯有俯首帖耳,山呼万岁。
消息传到各处时,薛芳菲打碎了手中的茶盏。
“沈玉容,是女子?”
她与沈玉容成婚多年,同床共枕,竟没有发现她的真是身份。
更要紧的是,她是女子,那么……
她对这个人的感情算什么?
再然后就是思量起沈玉容做出来的一桩桩事。
她一直是有预谋的,登上高位,成为重臣。
其实早在沈玉容自并州回来以后,薛芳菲就怀疑过她当初的目的。
那封信恰好在她平日给沈玉容送清神汤药的时候被放在桌子上,她推开门就见到了将死未死的人。
那时候被愤恨和怜惜蒙住脑子的薛芳菲没有多想,可随着并州一事翻在明面上,谁也不能将沈玉容当成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
她有计谋,也有手段,甚至有一颗狠心和决断。
这样的人,当初怎么会甘愿赴死?怎么会那么巧正好被她撞见?
怕不是,都是戏吧?
她眸色沉沉,又知道沈玉容为天下女子科举请命时拿捏不准自己的猜想到底是不是多余。
一个光风霁月,肯为天下女子请命的人,真的会做出那样的事吗?
桐儿也知道当初沈玉容准备赴死被薛芳菲抢先一步的事,表情也相当怪异。
“沈相国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姐姐,我头都晕了。”
何止她头晕,薛芳菲也是。
不过她总有机会见沈玉容,能有机会问清楚。
长公主府中,已被软禁许久的婉宁又一次诡笑着问门口的守卫沈玉容的近况。
等知她如此行径,愣在当场。
“她竟做了这样的事,本宫就说,她如何要女扮男装,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哈哈哈哈……沈玉容,沈玉容,你为天下女子争命,为何不曾怜惜我,还畏我如同蛇蝎?”
没有人回答她,她就开始自言自语,原地旋转起来,清清幽幽,好似游魂。
自沈玉容掌权以来,肉眼可见的是狂徒变少了。
毕竟她如今是相国,身边带几个护卫太正常了,一下隔绝了以前那种走到哪里都被人轻薄的处境。
不等她高兴多久,光明正大上门来的狂徒就出现了。
鼻尖一颗淡痣,眉眼清俊好看,走动时板板正正,看上去古板得不行。
这位“古板”的叶大人一见端坐的沈玉容就凑上前来,神情染着纯挚的欢喜。
“阿玉!”
沈玉容一个眼神,叶世杰就很懂事地坐到了一边,眼中还是盛着止不住的欣喜。
“恭喜阿玉,心愿得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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