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并州侵地,生擒成王,不费一兵一卒平了叛,又在国中推行新田制,姜相国以为,我比之你这个当了多年的相国如何呢?”
沈玉容在朝堂上,甚至在私下与同僚们相处都是十分君子的,虽然行事相当有准则,涉及底线的事寸步不让,但还从来没有这么言辞犀利过。
更别说,这样直接把姜元柏的脸皮扔在地上踩了。
姜元柏本来只是踩一脚沈玉容,毕竟她这个情况是肯定不会安然无恙的,加上前些日子两人在朝堂上多有争执,沈玉容在朝臣和皇上面前都隐隐压过他这个老臣。
没想到沈玉容说话如此不客气,亏得她以往装出来一副君子端方的样子。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气得脸一下子变红了,脖颈上青筋突起,手指颤抖地指着沈玉容。
“你!沈玉容,你好大的胆子!”
沈玉容仍然语气平和地回他,若非内容不客气,叫人觉察不出半分的刺耳。
“姜相国想是年纪大了,或许也该考虑告老还乡,我虽欺君,隐瞒女子身份,但论起来,姜相国这个男子尚不如我。”
“说到底,若是天下女子都有我这样的机会,姜相国即敢担保自己不会被其他女子比下去吗?”
“你!沈玉容,你骄傲不驯,非但不守女子德行,还如此……如此!”
约莫是被沈玉容刺激过头了,姜元柏最后连指责的词都说不出来了。
殷玄已在上座沉默了半晌,词穷的姜元柏终于意识到他们是在皇上面前争吵,那自然是要找皇上做主。
“皇上!沈玉容如此不驯,以女子之身登上相国之位,实在是愚弄了天下人啊!”
“还请皇上速治沈玉容的罪,莫要让此撩继续猖狂!”
随着他这一声落下,朝堂上也有不少的人开始跟着应和。
人声喧嚷,沈玉容额角起了一层冷汗,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但此事还未结束,她绝不能认输,当下也跟着辩驳起来。
“启禀皇上,朝廷并未禁止女子为官,若治臣之罪,还请皇上以欺君之罪处置臣!”
姜云柏和手下的人又要开始攻击,殷玄沉冷的声音响起。
“好了!”
“沈玉容,罪犯欺君,其罪当死。”
“但念其功劳,故不以死罪论处。”
底下的朝臣眼神亮晶晶,就等着皇上宣布废了沈玉容的官位,他们也好有个奔头。
相国之位,还是很诱人的。
何况这些人一个个觉得沈玉容一个女人都行,他们顶天立地的男子还会输给她?
殷玄看了一眼下方部分朝臣或是心有不甘,或是有些急切地看向沈玉容的眼神,唇角的抿起,不大高兴。
这些人一个个都只看得到自己的那点权势,根本不管沈玉容原本为燕国做了多大的贡献。
若是并州成王起兵被沈玉容拦住,这些人连命都不一定还在,遑论争权夺利,你争我抢。
他故意压低了声,听起来很不悦。
“沈玉容女扮男装之事,朕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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