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出口的嗓音已经沾染了说不出的沙哑,眼神晦涩又痴迷。
他定了定神,才顺应自己心意,想要再度俯身吻上那一瓣娇艳的红唇。
“阿谢……”
爱意如火,欲念胜油,叠加在一起足够让平日最为理智算计的人丢盔弃甲。
再度双唇相贴,蜻蜓点水一般。
谢如颜微微退开一步,对上他痴缠灼热的眼神,指尖抵在他唇之上,抬眸时眼底潋滟而柔软。
“不可以哦。”
李承泽眼中的痴迷更甚。
他呼吸急促,转而握住她的手腕儿,将近在眼前的那根食指细细密密地烙下层叠的吻痕。
出于故意,出于报复,非要等女子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绯红的痕迹,这才肯放开。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的婚事都是板上钉钉。”
先前随和不羁的伪装被撕裂,露出几分不属于虚假人设的偏执狂妄。
“你在威胁我吗?”
谢如颜歪头,无辜的眼眸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但并不认真,看上去有种漫不经心的撩拨和冷漠。
偏偏她红唇微肿,以这样似冷漠似多情的面目对人最能激发人心中渴望,莫名撩人得紧。
李承泽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不是威胁,是提前告知。”
……
范闲刚得知,原来范思辙是想与他开书局。
不得不说,这小子很有经商的天赋,对数字极其敏感,两兄弟磋商了一下开书局的事儿,范闲就按照原本的计划,去了公主府。
当然,还是翻的墙。
宿卫早就被谢如颜交代过,任何人来翻墙都不用阻止,是以这一次范闲还是很顺利地溜进来了。
这群人是庆帝派来的,但庆帝为了让她用的安心,早八百年就彻底把掌控权给了出去。
只不过他们忠心耿耿,却不知道他们和他们的前主子早就被谢如颜甩了一口监视她的锅。
范闲一路畅通无阻地进来后还寻思呢,这群人也太懈怠了,这么多次都没有发现他。
看来给阿谢派遣守卫的那个人很不靠谱啊。
原本昨日才做了那些梦,他是不该来的,可是思念入附骨之蛆,让他控制不住骨子里的冲动。
何况他也不是白来的,他带了一壶好酒,专程送过来想让她尝尝。
“这可是京都名酒,范思辙与我说,这东西一壶便是斗金。”
谢如颜纳闷,“那你哪儿来的?”
“……我爹的。”
范闲笑嘻嘻说完这话,非常自然地取来了两杯子,给她和自己各自满上。
青年眸中精光微敛。
酒后吐真言,他一定要问出那个派人监视她的到底是谁!
“范侍郎回头得教训你。”谢如颜端起酒杯,抿了抿,口风就变了:
“不过若是为了此等佳酿,你这教训也不是很亏。”
“我就知道你喜欢!”范闲笑吟吟地看着她,单手撑腮,另一只手用来喝酒。
没过多久,他还没怎么着,对面的姑娘就已经双眼迷离,脸颊绯红了。
她懒散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向一旁的软榻走去。
范闲看得心惊胆战,跟着起身,在她身后随时准备扶她。
幸而她虽然醉酒,但步子还算稳当,顺利歪到了软榻上。
范闲一笑,搬了个凳子过来准备盘问醉鬼。
刚坐定,就看到那只仍执着金樽的手,有一根手指格外红。
仔细看还能看到一些不明显的牙印。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是……
范闲脑子一瞬间嗡嗡作响,怔然地想起他梦中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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