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鸨知道这件事后,是逮着他们俩一顿骂。北平知名的知鸢楼,是满北平最出名的花楼,也是出名的妓院。
想当年自己是个艺伎,虽没在妓楼里唱过戏,但在外面小野村里,唱几腔也不错。因为之前干过艺伎这件事,之后开妓院也有点容易。尽管他们一直认为艺伎是日本的。她也不慌的解释艺伎是中国的,日本的是艺妓。中国卖身,日本卖艺。
可这个少爷咋回事啊?
老鸨这有点头痛,自己不就是想赚点钱吗?至于针对她吗?
她举起她的小胖手,指着木棠。
“可以也可以,只是咱这正准备着,得耗点这个。”她做出数钱的手势。
“多少?”徐木顷问。
“不多。”老鸨有些邪恶地笑了笑“二十大洋。”
在民国十九年,也就是是2000。木棠是出不了这钱的。只能靠二少了。
徐木顷只是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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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市茶楼与知鸢楼相隔的十字路口,摆了一个戏台子。
“刘老爷!诶嘿嘿,赏个脸呗?里头坐会儿?”
“小杨,你们这茶楼这两天什么事啊,还摆个戏台子!”那位被叫“老爷”的人正打算走开,就被茶楼里的小二小杨挡住了去路。
“别啊,你都是熟客了,就赏个脸吧……一会儿就是北平大红人的场地了。”
“什么!木棠?”那人听见,差点晕倒在地。
“在妓院唱戏……作孽哟……”他坐在茶楼门口的躺椅上,静静看着小杨招揽生意。
不远处的刚化好妆木棠看见这一幕,已经打算不唱这一出了,已经要回去。
老鸨看见偷偷溜走的木棠,就叫唤:“木棠,你走什么?”
“看见我师傅……刘海春了……”木棠声音细如一根头发丝,生怕被人听见了。
这人老鸨知道,想当年他唱的霸王别姬是火边大江南北的。那这不就又是好戏了?
木棠摊靠在妓院里头的椅子上,那身影显得如此凄惨。
老鸨对此也是淡了口气,转身到了屋内。
木棠上台开口唱时,躲避刘海春的目光,徐木顷就坐在刘海春的旁边,陪他喝茶。看来是个认识人。那就不好办了。
她,木棠,北平的佼佼者,她出神了。这是失败!何等的失败!
木棠正出神,一声“且慢——”把她的神又来了回来。
是老鸨。
好似年轻时的老鸨。
身上的肉也不再显得是赘肉,化了妆的老鸨又回到年轻艺伎的时候了。
木棠脑子里显出“卖唱的”这一词。
木棠赶紧下场,在这之后她用不着上台,老鸨的嗓子已经代替了她,化好的妆容已经分不出哪一个是木棠。
“盼得花烛共偕白发,谁个愿看花烛翻血浪——”
老鸨这一嗓子,赏的妙!
没想到老鸨还藏了一手,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