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完后,刘海春跑到十字路口间的戏台上,也想着露上一手,可想着是妓院,就没在上去。
看见老鸨从台上下来,就说“哟!木棠,本事不小啦!敢去妓院唱戏?”
“啊?先生,木棠不在这啊!”
他心中一寒,感觉木棠要与他对着干。但是刚才那一嗓子喳呼得挺大声的,这使刘海春那仅有的一点儿羞耻心也泛起来了,感到很尴尬。
“刘老爷!”徐木顷看见刘海春站在这,心中有些好奇,对于妓院,像刘海春这样的人肯定不回来的,一定犯什么大事了。
“老爷,您站着儿干啥呢?”
“我找……”刘海春一看是徐木顷,刚想说找木棠算算账,便又压了下去。心想这徐二少肯定不知道他和木棠的关系,就闭上了嘴,说什么也不肯吐出来一个字儿。
“老爷。”卸完妆的木棠从一旁过来了。
刘海春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
闹完这一出后,木棠以为此后便于徐木顷没什么联系了,张口想问些什么。
徐木顷喝了点小酒,有些醉。
“哎呀,今天终于见木小姐唱戏啦!很难的啊……”是徐木顷先开的口。
“嗯……”木棠打起精神,问,“二少,你和刘海春有联系,还真让人琢磨不透呢……”
“你不知道的多了。”
徐木顷这一句话打起木棠对他的兴趣,使木棠想深入了解他。
“嗯?木小姐……想和我做朋友吗?”徐木顷眯着眼问,因为喝醉了酒所以显得有些醉醺醺,眼角勾起来,有点像小狐狸。可徐木顷精神完全是清醒的,这一点……木棠都不知道。
“咦?”木棠不知道对方怎么猜出来自己想和他交朋友。
“我只是想听戏。”
“二少,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以上台唱戏了!”
“什么意思?”
“活像个小狐狸。”
“哦?那你就叫我小狐狸吧!”徐木顷脚下一滑,趴在地上,但没有立刻站起来,他坐在地上一会儿,哭了。
“我好孤独呢……”说罢这一句,躺在地上,睡了。
木棠凑近他的脸看,他脸上还有些未褪去的红和未散去的酒味。
“小狐狸。”
-
北平是没有一个不知道木棠的。
也没有一个不知道刘海春的。
刘海春和徐柒毅是一段时间的兄弟了,徐柒毅是班主,刘海春是班子里的扛把子。
说听俗点,是徐木顷他爹给刘海春这碗饭吃的。
但刘海春教出来的木棠,白白交给徐柒毅家的二少爷,还是不同意的。
必竟徐家二少长的英俊潇洒,喜欢他的小姐可以填满北平的十几条巷子,木棠那么乖巧怎么能交给徐二少呢?
再说,唱戏就要好好唱,一个优秀的戏子是不能有任何感情。就是已经退下戏台的刘海春,虽年过半百,不还是一个单身老汉吗?
木棠连点羞耻心都没有!
这老汉在市茶楼吸着大烟,心想着怎么说服木棠心思放到唱戏上。
木棠啊……长着最单纯的脸做最心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