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季怀真在一起做的胡作非为的事多了去了,燕迟放下酒杯还是满心羞赧,他瞟季怀真,可季怀真不看他,只径直往床边去了。
季怀真知是燕迟心思敏感,换做原来他肯定要逗燕迟几句,看这傻小子脸红有意思的很,可今日季大人一边心软,光是看着燕迟站在那就让他称心快意,一边又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寂寥,只觉得魂魄半离体,飘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见燕迟站在桌边不动看他脸色,季怀真放松地倚在床上拍拍身边的空位,并伸手招呼道:“别傻站着了,过来躺下。”
“这就过来。”燕迟低着头走到床边,木愣愣合衣躺下了,季怀真忍不住发笑,他沐浴完只穿了件里衣,外边披着嫁衣袍子,这样穿着上床合情合理,可燕迟身上那一身还系得严实,只怕穿成这样睡觉会憋闷。
季怀真要上手给燕迟解衣裳,燕迟下意识拽了下自己衣襟,季怀真撇撇嘴,自个翻身躺里边去了。
原以为燕迟会知情识趣上来哄,谁知这小子跟着在季怀真身后躺下不动了,季怀真虽是神思恍惚,但碰上这事依旧不快,他嘟囔着指桑骂槐:
“当初说要成了亲才能办事,如今成亲成了三次都不知道主动些,有人真他娘的就这么不识好歹……”
现下的燕迟自是比两年前强了不少,但落在季怀真手里还是不够看的,才被三过门的娘子抱怨上几句,就委屈上了:“……我是怕你身子不好。”
“噢,那我说我身子好着呢?”季怀真转过身来撑着脑袋看着燕迟,“说了你不还是一块木头似的,没脑子。”
这台阶都递到脚下了,燕迟自然不会连这个眼色都没有,他别别扭扭解了衣裳在季怀真身边躺下,季怀真搂上来燕迟还以为他又要上下其手,谁知他只是将手掌搭在燕迟心口上,靠着燕迟不动了。
两人躺在床上望着对方,放在平日,接下来不是亲嘴就是拌嘴,可此时却像怎么都看不够对方似的,一直盯着才觉安心。
燕迟将季怀真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攥住,大拇指轻轻贴着他掌心的圆疤蹭,季怀真想握住燕迟的手,可手指颤颤巍巍使不上劲,燕迟便用手掌贴着他手背,拢着季怀真这只伤痕累累的手攥住了自己。
这一举动激得季大人白日里没流完的眼泪又淌了出来,他不想被燕迟瞧见,便故意偏头往枕头上蹭,脸还没蹭干净呢,谁知燕迟凑了过来,用力将他拢在怀里轻声道:“有我在呢。”
等到季怀真眼泪将他衣襟沾湿后,又补了句“阿妙”。
话音刚落,燕迟忽然感觉身上一重——是季怀真翻身压了上来,他捧着燕迟的脸恶狠狠地亲了上去,燕迟也不遑多让,一手搂着季怀真的腰,一手按着他脑袋往下压,缠在一块亲了会觉得还不够,往床里翻了个身将季怀真按在床上又啃又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