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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这是信使刚送来的信件。”
贺亦索接过信件打开扫了几眼，大抵了解了小十四在云川的经历。
看完之后他有些惆怅，紧皱着眉，无从下手。
这结怕是解不开了，除非从根源上把雪神殿毁灭。
三日之后——
仆从将马从马厩里牵了出来，走到贺亦索面前。
“世子殿下。路上小心。”
贺亦索翻身上马点了点头，两袖翩翩而去。
尚善居外 ——
一人依靠在柱子上，似是已等候多时。
听到马蹄声靠近，他低着的头抬了起来。
“世子殿下是来找草民的吧？进来坐。”
言罢那人站起身，将手臂展向身后的大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贺亦索眉头微皱，随身环绕的轻松之感也慢慢收紧。
这人，不简单。
马被下人牵走后，他故意一试想探探楼尽明瞎的真假。
贺亦索从怀里摸出几个碎银，唤了一声在前面带路的人。
在楼尽明回首的一刹那弹出一枚碎银，随后悄无声息的变换位置，在不同方位顺时弹出了几枚碎银。
那人感知能力确实如小十四说的那般敏锐非常，接连着躲过了几枚飞射向他的碎银。
只不过最后一次贺亦索弹出的是两枚，前面一枚碎银替后面的碎银破风。
楼尽明同样轻松的躲过了，正想发话却被后面紧接而至的碎银打在了肩膀上。
贺亦索屏住的呼吸也微不可查的松了松。
楼尽明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世子殿下混淆视听玩的不错，是想试探草民是否装瞎蒙骗您？”
贺亦索放心戒备，点点头，随后想起盲人看不见，应了一声。
“对，本王的师弟天真的很可别被骗了。”
楼尽明唇角勾了勾，朝贺亦索的方向做了个辑，“世子殿下这可就多虑了，草民不是那样狡诈的人。”
“行了，别跟本王话语周旋了。”贺亦索刻了一声，“本王直接一点，开门见山。”
楼尽明把沏好的碧螺春放到贺亦索面前，用手帕擦了擦手。
“殿下请说。”
“听师弟说，你想在江南发展？”
“是。”
贺亦索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点了点，放到楼尽明面前。
“四周无人，本王话敞开了说，本王也想在江南发展起自己的产业。你不过来江南数月却已经拥有自己的情报组织，想必手段也非常人所能及，做我的下属联手发展如何？”
“世子殿下同草民说这些干什么，草民一届粗人，听不懂啊。”
贺亦索笑笑，“没关系啊，听不懂，有的是人听得懂，江南虽然富足，但，每年死个把个商人也挺常见的。”
楼尽明藏在袖子底下的拳头收紧。
“草民不懂商业这一块，也不过是想碰碰运气罢了，怕乱了世子您的计划。”
贺亦索好像没听懂话中含义般，摆摆手，“不成事，本王给你安排人，在后面学着久而久之就会了。”
“草民 ——定不负世子殿下所望！”
楼尽明跪倒贺亦索面前，磕了个声响十足的头。
“哈哈哈，既然为本王做事，以后就别草民草民的自称了，听着逆耳。”
贺亦索正想着让楼尽明用什么自称时，突然想起了一句，“某不识花意，不若顺水予佳人。”
再想那张面庞，虽记不清，但那熟悉的感觉让贺亦索脑海里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原来围猎场那次，并不是和许姑娘的第一次相见。
“...就用某在本王面前自称吧。”
“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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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达成了仅有彼此知道的协议。
“你这是笑什么？”
侍从眯着眼，“我看那姓贺的也不过是个蠢...”楼尽明食指抵在唇上嘘了一声。
侍从了意咳了几声才继续道：“哪有外界所传的聪明劲，想在江南培养自己的势力，来的却那么光明正大，生怕没人知道。”
“那要是故意而为之的呢？”
侍从嘿嘿一笑，“不可能，刚才小的都洞察过了，那世子不过是空有其表的莽夫罢了，心计全摆在脸上。”
楼尽明不欲与蠢人争辩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既然是演的，何必这么招摇，赶着送把柄？”
书房里的楼尽明来回踱步百思不得其解，半天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罢了，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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