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面,天气阴沉,李嶷正坐在太液池旁钓鱼,李玄泽求见。
李玄泽来到李嶷身后跪下行礼,还没等李嶷开口叫他起身,先开口道:“请陛下准臣前往军中效力。”
李嶷有些吃惊,叫他坐下说话。
“你才多大啊?就要去军中?”李嶷看着一旁还满脸青涩的少年,只当是玩笑话,回过头去看似继续专注钓鱼。“当初萧妃娘娘把你托付给我,我不能让你这么年轻就去涉险。”
“我怎么年轻了,当初陛下十二三岁便前往军中,奋勇杀敌,任镇西君主帅,收复西长京,何等英雄气魄。我现在也十三岁,还跟着崔伯伯习武习兵法多年,理应为我朝驻守边疆。”李玄泽振振有词。
“说得好,可当初你十七哥那是皇室血脉充盈,为先帝不喜,罚去军中的,你又不是不讨喜。”李嶷打趣道。
“十七哥在玄泽心里,就是个当世无双的大英雄,我也要以十七哥为榜样。”
见李嶷不允,李玄泽轻轻嘟囔:“若十七哥不准,我就偷偷……”
“你敢!”李嶷将手中鱼竿扔掉,站起身指着李玄泽生气地说道:“你现在离开随从护卫连自身都保证不了,还敢说去军中,你要是敢私自行动,看我怎么收拾你!”
“来人”听到李嶷叫人,刚刚看李嶷生气不敢妄动的宫人方敢上前。“把李玄泽给朕带回府中,闭门思过,无朕旨意不得出。”
夜晚
李嶷在殿中批阅奏章,长耳进殿准备禀报,李嶷却先开口:“跑出来了?”长耳点头应答。
“你亲自去,抓到这儿来。”
长耳领命,不多会儿,李玄泽被抓了回来。
李嶷边批奏章边等,李玄泽被长耳押进来后,李嶷头也不抬,手上依旧不停,道:“长耳跟随朕在军中多年,是数一数二的斥候,你败在他手上,也不算冤枉。”
“臣既已向陛下证明自己的能力,陛下何以又将臣抓回来。”李玄泽不服气道。
李嶷闻言一笑,将笔放下,背手走到玄泽身旁,挑眉笑道:“嗯?”
“陛下说臣离开随从护卫连自身都保证不了,还派宫中禁军看守,如今臣出来了,就证明臣有这个能力,不是手无缚鸡之人。”
“你这么厉害,那怎么被抓回来啦?”李嶷得意地笑到。
李玄泽一时哑口,无言以对。李嶷也不再逗,正经宣布:
“先帝之孙李玄泽,为人谦和,封武安郡王,节制营州。”
“真的?”李玄泽欣喜。“臣李玄泽谢陛下。”
李嶷望着李玄泽一脸慈爱地笑,过一会儿又有点感觉到伤怀。
“营州是你崔伯伯过去驻军之处,现由镇西军驻守,你去之后好好学习军务,切勿逞匹夫之勇强出头,保护好自己,待来日定能好好守护这江山,全你志向。”李嶷拍了拍李玄泽的肩膀。
“臣定不辱使命。”李玄泽叩首拜谢。
翔隆四年,先帝之孙李玄泽之藩。
翔隆五年,立皇长子李深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