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芜磨蹭到天黑才回到竹林小筑,绿袍独坐窗前桌旁,他等了又等,菜已凉透,酒喝了一壶又一壶。窗外圆月高悬,夜空星河璀璨,晚风夹杂着虫鸣啾啾,烛光里的他耐着性子,细数着几多心事重重。
“你找我?”孟芜知道他已经等了很久。
“我派去找你的人呢?”他疑惑她的迟来。
“被我给杀了!”孟芜说得理所当然。
“他得罪你了吗?”绿袍一惊。
“没有。你绿袍杀父杀母,六亲不认,我杀个弟子又算什么呢!”孟芜冷笑。
绿袍心沉了下去,“你几时变得如此阴狠了?”
“不是你一手调教的吗?不然呢!你叫我来就为了问这个?!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孟芜转身欲走。
突然绿袍将一杯酒飞速掷向孟芜,孟芜反射性转身出掌,酒杯被挡在半空散发着莹莹幽光。绿袍悠闲的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那边孟芜开始吃力起来,绿袍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被子时突然手一顿,半空中的酒杯应声而碎。
孟芜一惊,“这是圣火令的第二招吗?雷霆一击我早就会了,你什么时候教我第二招?”
绿袍轻笑,站起身绕至孟芜身后,轻轻搭上她的肩头,凑近她的耳旁,“我随时都可以教你,是不是?”他的声音,他的气息,让孟芜一激灵,身上不自觉的发抖。
“你想干什么?”孟芜抬起头,颤声问道。他没有回答,也不用回答,他的眼神和嘴角已经是最明显的答案了。只是孟芜现在怀孕了,她要怎样才能瞒过他,她怕他察觉出她身体的变化。
不待她反应,绿袍已经从背后抱住她,低头吻向她的脖颈处,一只手迅速解开她的腰带,一把扯掉外面的薄纱罩衫。孟芜慌乱的想挣脱他的钳制,还是被他轻巧的解开里衣的几颗盘扣,里面的肚兜展露无疑。
孟芜气得抓着他的胳膊就去咬,却反被他捏住了下巴,她气鼓鼓得瞪着他。
“怎么?才几天的功夫,就不听师父的话了!”绿袍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谁说一定要听师父的话了?你不是刚把你师父杀了吗!”孟芜反呛道。
“你想杀我,也要看你的本事够不够!”绿袍脸色沉了下去,他失去了一切,本以为从此可以毫无挂碍的成为武林至尊。可是偏偏有了她,小别这几日他一直放不下她,今晚本想好好的和她共度良宵,可是每一次她都是这样别扭。她就像一只倔强的刺猬,每次抖起的刺都能精准的刺痛他。
他稳了稳心神,假装不在意,一把抱起她丢在了榻上,闹就闹吧!她反抗也好,假意顺从也罢,他都是不会放过她的,只要能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就好,无论她要什么,只要他有。
孟芜又一次的反抗无效,每次她都能把他惹得气恼不已,之前看着他因为自己或怒或喜,她才觉得自己是被在意的。只是这一次不一样,她有了他们的孩子,那是他们血脉的延续,她怕他没轻没重的,伤害到这小小的生命。
“我可以听话,但你也要节制一些,我最近真的很累。”为了孩子,孟芜只能先服软讨好。
绿袍歪嘴轻笑,眼神里的魅惑就快溢出来了,他一点点靠近,孟芜觉得他几乎要把自己吞掉了。
这一夜,孟芜又陷入了梦境,她孤独的走在黑暗中,她看见石中玉,她去喊他,石中玉一回头却变成了白日她杀掉的那个弟子。走着走着,到了一处悬崖,是绿袍,他竟然把余英男推下了悬崖!孟芜吓得连连后退,绿袍阴着脸一步步朝他走来,不要不要!她回头却撞进了张北平怀里,救我救我,可北平一下子变成了绿袍,绿袍阴恻恻的说道:孟芜,你该上路了!孟芜惊恐的瞪大双眼: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