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绿袍疑惑的问孟芜。
“最近太累了,白天要练功,晚上你还不消停!就算是田里的牛马,也不能这么拼命吧!”孟芜白了他一眼。
绿袍倒是被她逗笑了,“那我容你休息几天可好?”
“你要去哪?”孟芜很警觉。
绿袍却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睛看向窗外,伫立良久,没再说话。孟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堵得慌,半晌打破了沉寂:“既然决定了,那就早些睡吧!”
晚上绿袍又梦见了母亲,她和那个所谓的父亲葬身火海,他却被黑暗一点点吞噬。
身边的孟芜还在熟睡,绿袍悄悄起身走了,他一个人去了昆仑,苗烧天,你凭什么还能好好的活着!
他看着苗烧天对着一颗大树,又是施肥又是浇水,还时不时的和大树喃喃自语。
“苗烧天,你对一颗树尚且如此,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教我读书识字,不过是把我当成复仇的棋子,当成一个刽子手!你从来没有好好的爱过我!”绿袍又恨又悲。
“孩子,都是我的错,你要学会放下,回头是岸,你跟我留在昆仑吧!别再造杀孽了,我会帮你的改邪归正的。”苗烧天劝道。
“回头?你说得倒轻巧!我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我若回头,人人践踏!师父,杀了你,我的圣火神功才能更上一层楼!”
说完不等苗烧天反应,一掌击碎了那颗大树,再出一掌,苗烧天被打飞跌落悬崖。
后山孟芜一人在练功,雷霆一击她已经掌握得很好了。一连几日不见绿袍影子,她便猜到了他的去向,六亲不认才能把圣火神功练到最高境界,苗烧天从小扶养绿袍,他自然是不会放过他。
只是她该怎么办?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又是一阵恶心,她摸着自己的小腹,这个孩子已经快两个月了。绿袍为了练功,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也包括她和孩子,一阵恶寒蔓延全身。
“谁?是谁在那里!”孟芜声音冰冷。
“参见大统领!绿袍老祖回来了,他请您过去,有要事相商。”一个弟子吓得跪在那里。
“你刚才看见什么?”
“回大统领,属下看见大统领在吐,您一定是吃坏肚子了,属下回去给您请大夫。”弟子老实回答。
“很好!”只一招孟芜就拧断了他的脖子,这是孟芜第一次杀人,她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就扔掉了。
孟芜看着自己的手,权利,武力,杀人,怀孕,这就是她来到这个江湖三个月所经历的。一切都好像按了加速键一样,没有时间去想,一切也都由不得她,听任命运之神的摆弄。好似所有人都可以左右她的命运,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烈火是,石中玉也是。绿袍更甚,对她是予取予夺,自己就是他的私有物。她除了说服自己顺从,什么也做不了。
她坐在树下想了很久,更多的也是在拖延时间。这个孩子,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她是一定要保住的,只是她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