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芜捂着脑袋,瑟缩在榻上,她头痛欲裂,终于一个声音从嘈杂的声音里逐渐清晰起来,“谁?是谁在说话?”
“孟芜,你还真是没用啊!和上一世一样的窝囊!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内耗,有时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孟芜脑子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是余英男!为什么偏偏是她进入了余英男的身体?为什么余英男的记忆她可以共享,现在余英男是想控制她的意识?难道她只是余英男的工具人?
茶壶摔碎的声音惊醒了孟芜,她意识稍稍回笼,看着眼前的景象,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看着绿袍的样子,她想到了那个被所有人抛弃的夜晚,她一个人蜷缩在山脚的枯树下,一点点被夜色吞没,她多想有一个人能抱一抱她,有一个人能需要她,可回应她的只有虫鸣啾啾。她费力爬上了山顶,山风吹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她看着天边隐约可见的光亮,这世间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你看这太阳照常升起。
如果那夜有人拉她一把,也许她还能有勇气面对残破的余生,可是没有。
这一刻她共情了这个男人的遭遇,她小心翼翼的走向绿袍,伸出颤抖的手轻抚他的背,她没能藏好羊皮卷,她的确没用。 见绿袍没有抵触,她紧紧抱着他的背,“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他们!你还有我!”
绿袍渐渐冷静下来,他转过身来,双手扶住孟芜的肩头,“英男,你不要离开我!我现在只有你了!”
“我…其实我不是以前的余英男,我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孟芜斟酌着措辞,怕他理解不了她的话。
绿袍沉下脸色,“你不要忘了我们的交易!你和圣火令都是我的!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阴山,你要想生存下去,要想报仇,你最好想清楚自己有什么筹码!”
这不加掩饰的威胁,兜头浇了孟芜一盆冷水,刚才对他的共情简直多余。不过她承认他说的很对,自己想在这江湖活下去,眼前的男人无疑是强大的。如果不是他屡次救自己于危难之中,来阴山后又一直罩着她,恐怕她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她也承认自己是爱慕他的,他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可是他现在却用这样的“交易方式”羞辱她,让她很难受。
他却不再理会她的想法,把她紧紧的箍入怀中,他开始亲吻她的耳边,她的脖颈,她的唇瓣。他剥下她碍事的外衣和襦裙,把她重重压在床上。
“你冷静…你不…”后面的字还未出口,便被他堵在了喉间,他现在只想占有她,留住她,他不想听见任何一个“不”字。
他猩红的双眼里,满是欲望和狠绝,他的眼神,他的气息几乎吞掉了她。 孟芜说不出话来,又几次挣脱不开,到了此刻她才意识到,他们之间力量的悬殊有多大!他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她!她再低头一看,自己已经一丝不挂,胸前落满吻痕,她的身子滚烫,脸颊红透,忙去扯被子遮盖。
男人却一把扔掉了她的遮盖物,眼神里尽是占有欲,他迫使她直视他的眼睛,“你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本段不过审,虽然我自己觉得很清水,但是也只能删掉了,大家自行脑补,抱歉了!)
孟芜脑子又开始一片混沌,无数的片段和声音再次袭来:绿袍浑身是血,余英男在哭泣;绿袍站在悬崖边上,看着孟芜直坠崖底;余英男难产死了,张北平却在坏笑!
啊!孟芜一下子惊醒,她额头冷汗涔涔,原来是梦,可这个梦感觉太过真实,让她一时恍惚。
此时天光渐亮,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已经疲累得睡过去了,想起昨夜她咬得那一口,她轻轻拉开被角,他肩上的齿痕清晰可见,活该!她轻轻掀开被子,身上很多凌乱的伤痕,她恼怒不已。本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个现代人,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也不想搞三贞九烈那一套。也怪当时自己身子一热,半推半就就依了他,现在恨不得捶死自己!
这可是在古代啊!如果他不想对自己负责,别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