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芜悄悄起身穿衣,忍着身子的不适,蹑手蹑脚的溜出竹林小筑。 她不放心石中玉,毕竟他是为寻自己而来,如果他因为自己丢了命,她真的会愧疚一辈子。
孟芜推算着昨天石中玉可能的‘落地点’,果然找到了一片倒伏的杂草,还有一小块划破的衣料。孟芜顺着脚印的方向看去,不远处是一处守山弟子的屋子,孟芜躲起来待那几个弟子走后,才悄悄溜进去。
石中玉伤得挺重,绿袍是下了死手的,要不是他心脏位置于常人略有不同,他当场就暴毙身亡了。
孟芜很愧疚,她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终于石中玉缓缓醒来,他微笑着擦掉孟芜的眼泪,“别哭,我死不了!你忘了,我可是天生没有痛感的吆!”孟芜才破涕为笑。
“对不起,中玉,都是我连累了你!”
“英男,我答应过你爹要照顾你的,你放心,伤好以后,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
孟芜迟疑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石中玉的热情,半晌才开口,“很多事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我有苦衷,我也是身不由己。”
窗外一道绿影一闪而过,屋内二人都没有察觉。
“英男,绿袍绝对不是一个靠得住的人,你离开他好不好?你的仇我帮你报!”
孟芜又是一阵沉默,“中玉,你还是尽快离开阴山吧!不用管我,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走吧!”说完孟芜狠心离开了。
回到竹林小筑,孟芜却没看见绿袍,各个房间也都没有,去哪了?孟芜瞥见床铺上凌乱的痕迹,无不提醒她昨晚发生的荒唐之事。她不知道他去哪了,她想和他好好聊一聊,默默打了无数次腹稿,又一次次否定,整个人心不在焉的。
再说绿袍这边,孟芜从梦中惊醒时他便醒了,因为一时无法面对昨晚的冲动,又是惯性的逃避,闭着眼睛装睡。孟芜前脚出门找石中玉,他后脚就尾随而至。听见他们二人的对话,听见孟芜说“自己身不由己”时,他想到了她昨晚那个“不”字,他的心蓦地一沉,随即负气离开。
绿袍静下心来后,又返回了石中玉那里,正好看见孟芜离开的身影。他走进了屋子,石中玉看见绿袍后,又惊又怕,但一想到英男,石中玉还是佯装镇定。
“绿袍,你就放过英男吧!她已经够可怜了!”石中玉此时哪敢硬刚啊!
“哼!石中玉,你听好了,请你以后不要直呼我夫人的闺名,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的!”绿袍故意挑衅。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石中玉略微有些迟钝。
“哈哈!昨夜你生死未卜时,我们在行周公 之礼!”绿袍笑得阴险得意,最后四个字说得玩味,且一字一顿!
石中玉蓦然想起,今早看见孟芜的嘴角、脖颈处都有伤,问她,她也是支支吾吾的回避,一定是孟芜为了救她,才被这畜牲给糟蹋了!
“你这个畜牲!我要杀了你!”石中玉再也忍不了半分了,他红着双眼,恨不得立马杀了这个魔头!只是还没从床上下来,绿袍一掌劈过去,石中玉再次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