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哪里违规了?为什么不管怎样都不给美化版作参考?算了以后直接原稿上阵得了。
待到陈韶睡醒时,陈昭已经出门,家中空无一人,陈韶趁此机会,把家中自己现在可以前往的地方皆仔细搜查一通,意外在冰箱中发现了规则中提到的不该出现的东西。
一瓶罐装酒,和两瓶罐装可乐。
家里无人饮酒,冰箱里也不应有饮品。
当看到酒的时候,陈韶仿佛闻到了一股刺鼻浓烈的酒香,恍惚间似乎升入仙境,诸天列仙都在向自己招手……
不对!陈韶如梦初醒,此时他的手距离酒仅差一寸之遥,若他未能及时醒悟,下一秒他便会拿起酒,而触犯“家中无人饮酒”的后果为何,陈韶不敢想象。
陈韶连忙关上冰箱,快步返回寝室,关上房门,靠在门上大口喘气。
他意识到,刚刚是酒的污染。
陈韶其实对酒并无好感,甚至对其厌恶至极。
见到酒,他只能想到过往的任务对象身上那腐臭难闻的酒气,糜烂反光的色泽,辛辣刺鼻的口感,以及浓烈诱惑的香气。
被强行灌下的杯杯佳酿,陈韶体会不到丝毫美妙之处,只有或刀割般或麻醉般的苦楚萦绕其间。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粉蝶瞳孔的少年在其间宛若一只真正的蝴蝶,翩翩起舞,花枝招展,打情卖笑间,情报被条条罗列,交到上级手中,而留给少年的唯有如同被舔舐一般恶心的目光。
陈韶从回忆中抽离,回到课桌前,继续完成作业。
十一点四十六分,陈昭拎着一袋面和一些菜回到了家,接过他手中的袋子时,陈韶看见他手腕上一圈像是被用刀绕着划开过的红痕。
陈韶哥哥,这是!?
陈韶惊呼一声,轻柔地捧起陈昭的右手,心疼和焦急尽数呈现在陈昭眼前。
陈昭哦,没什么,小伤罢了,很快就能好。
陈昭似乎很受用,说着,伤痕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过短短几秒,便已经如同从未受过伤一样完整。
陈韶那就好。
陈韶舒了一口气。
陈韶啊,对了。
在陈昭踏入厨房时,陈韶喊住了他。
陈韶哥哥,昨晚妈妈同意我给你打下手,学做饭。
陈昭回过头,表情有些无语。
陈昭你能做什么?还没锅高……
说罢,叹了口气。
陈昭算了,你去把东西拿到厨房吧,记得好好看着哥哥怎么做的。
陈韶点头,重新拎起袋子,走进厨房,从袋子里往外拿原材料时却顿了一下。
那是一块带着皮脂的瘦肉,上面连着一片手掌大的人皮。
这是一块人肉,见多了各种怪癖的陈韶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什么。
但陈韶并没有做出什么异常举动,而是如常整理着原材料,洗菜、切块等等。
毕竟,民国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时代,罗曼蒂克和忧国忧民从来都不属于下等人,留给他们的只有麻木和饥寒交迫。
在有些地方,不吃活人都是高尚呢。
他在被政府带走以前,也吃过不少被饿死的、同样是孤儿的肉,毕竟育婴堂也懒得管他们,不然他活不到那个时候。
比起他们,这个世界的人还挺幸运的呢,至少死前能吃一顿饱饭。
陈韶哥哥,这个肉是什么肉?
切肉的时候,陈韶随口问了句,毕竟在某些怪谈,人肉也会是一种污染源。
陈昭买了块菜肉,给你补补身子,免得整天病恹恹地晃荡。
陈昭做好准备工作,往锅里接好水,把锅放在煤气灶上就开烧。
陈昭三块钱的面条,中午吃炒面,昨晚还偷偷还买了两瓶饮料,一会儿吃饭的时候配着喝,别跟妈妈说,不然她又得唠叨了。
陈韶点头,在把切好的肉和菜递给陈昭时,状似无意地问了声。
陈韶哥哥,这个肉,我必须吃吗?
陈昭是啊。
陈昭转过头,无机质的冰冷墨瞳和陈韶对视。
陈昭在家里,你多多少少要吃一点才行。
陈韶我知道了,谢谢哥哥。
陈韶笑容甜美。
陈昭炒面时,陈韶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站着,看着陈昭怎么做饭,时不时问一句这是什么调料——不是陈韶真的不会做饭,但后世的一些调料他确实从未见过,而且后世做饭的流程确实与他们的时代大不相同,陈韶需要足够的情报以确保不出纰漏。
陈韶哥哥,你要不要收拾一下冰箱?
等到陈昭炒好将要装盘时,陈韶突然开口。
陈韶冰箱里似乎有点乱。
话音未落,陈昭的动作便停住了。
刺骨的寒意瞬间爆发,但陈韶却感觉到它在避开自己,比起攻击,这更接近一种威慑。
陈昭又来了。
陈昭放下盘子,表情和语气都透露出他的厌恶烦躁,
他大步踏出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酒就离开家,甚至冰箱门都没有关。
看来,酒是一种污染源,会触犯到【甜蜜的家】的核心——毕竟,喝酒家暴的父亲,从来都不是少数。
陈韶一边把炒面装盘,一边冷静分析着。
分好炒面,端上餐桌,陈韶开始在房间内寻找规则,最终在烧水壶的背面找到了规则。
分析并记下大致规则后,一声开门声吸引了陈韶的注意力,他迅速放好规则,走到客厅,却愣了一下。
由于妈妈的规则要求整洁,所以家里无处不整洁,人也同样如此,但此刻的陈昭却实在是狼狈至极。
他浑身上下湿淋淋的,细看之下又不是水,闻起来一股酸臭味,和陈韶曾经在那些酒鬼任务对象身上闻到过的一模一样,在酒液里面还混杂着丝丝缕缕的红色液体,不出意外就是他的血。
陈昭原本乌黑浓密的短发上结满了血痂,本就白皙的肤色变成了死人的青白,略有浮肿,皮肤晃晃荡荡的,仿佛包裹的不是血肉骨骼,而是一团粘稠的脓液。
他的左手不住地往下流淌鲜红的血液,很快就在地面上积攒了一滩血泊。
陈昭我去洗澡。
陈昭的声音也变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般沙哑刺耳,语气中透着一股虚弱。
陈韶快步上前,想要扶他,却被陈昭躲开。
陈昭别碰我。
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
陈昭洗浴间里不能同时有两个人。
陈韶听话地停下脚步,突然想起什么,赶在陈昭前头冲进了卫生间,拿起拖把就转身离开。
从门口到卫生间的路上,陈昭一路流下了水、血液、酒精和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混合液体,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气味,如果不拿拖把,陈韶就得用抹布清理了。
清理完,陈韶把陈昭的那份放进微波炉里保温,想了想,来到卫生间前轻轻敲了敲门。
陈韶哥哥,需要我给你拿一套新衣服吗?
陈昭不用,谢谢。
由于虚弱,陈昭的话都变得简洁,能只说一个词绝不说一句话。
陈韶点头,随后便折返回卧室,继续学习,毕竟他要学的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