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证

回去的路上，阿秀远远就看到上白下绿好长一个人影在自家院子里踱步，时不时朝她来的方向张望，她原本以为顾一野在看到她后会很热情地跑过来帮她背背篓或者抱孩子，毕竟湿衣服太沉了，她又是背东西又是抱孩子，体力上实在是吃不消了，可直等她走到家顾一野也没来帮她一把。

阿秀感觉顾一野有点太奇怪了，原本她还想让顾一野帮忙看一下孩子，她好去晒衣服，可进了屋才发现顾一野压根不在家里，他好像是故意躲出去的，好在顾一野已经把留给他的鸡蛋面吃了，既然肯吃她的东西，那就证明这家伙没生什么怪气。

阿秀晒着衣服，回忆起顾一野别别扭扭又故作毫不在意的幼稚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心想小顾果真还小，再怎么装老成也没用，不就是见着个女人奶孩子的胸脯吗，不就是帮忙消一下毒吗，至于那么害羞吗，她一个女的都看开了，顾一野这个上过战场打过仗的男人竟还会害羞得不敢见人！

阿秀一个人晒好衣服，把木盆里顾一野的脏衣服连同半盆水一起端进屋里准备清洗。

孩子又饿得假哭了，她赶紧脱了围裙，衣服是紧窄的，只能把斜襟盘扣全部解开然后把内衣扣子也解开撩起，让那两个硕物晃晃荡荡地垂下来。她抱着孩子坐下，小家伙急不可耐地叼住一只吃了起来，**************舒了口气，孩子饿得这样慌，一时半会也喂不饱，她便想一边喂孩子一边给小顾洗衣服。

盆里也就一件衬衣和一条军裤，小顾爱干净衣服不脏就换下来了，不费什么功夫就能洗好，军裤里似乎还有一条短裤，那也没什么。在阿秀看来男人的短裤和女人的内裤是不一样的。男人的短裤都是可以外穿的，和长裤子没多大区别，她经常看到村里的男人把长裤脱了穿着短裤下河里捞鱼摸虾，谁都不会觉得男人的短裤是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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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有点过于剧烈了，虽然昨晚上荒唐的梦境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那种让她脸红心跳的感觉又如回卷的潮水一般在心头涌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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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感觉自己要完了，她对自己身体的感到陌生，因为这辈子她还从未像现在这样频繁地想起男人女人那回子事，虽然她有过经历，还生过孩子，可那次的经历实在有点仓促。这几年她除了心里本能地需要有个男人作为依靠和陪伴外，身体从未这样明确的渴求过。

难道人家说的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话是真的？不不不，她还不到三十呢！而且平日里她看见那些涎皮赖脸想占她便宜的男人就烦，恨不得把他们都消灭了。是只有顾一野让她心里常怀欢喜又倍感煎熬。

正胡思乱想着，屋外传来快步上楼的声音，阿秀慌忙扯过衣襟挡住胸乳，就见顾一野抬着个高高的桌子进了屋。

顾一野愣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赶紧对阿秀说：“先上楼去吧，木匠的儿子过来安门。”

说话间木匠儿子们的脚步声就传来了。

“嗯。”阿秀应了一声上楼去了，很慌张的样子。

顾一野注意到阿秀的脸是一下红到耳根的，再看地上的木盆，里面正摆着他某种羞于见人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