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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进行曲

我的丈夫顾一野

顾一野终于主动给江南征打去电话,约她去看电影,话末,请求她务必穿上那条红裙子。当天他辗转多地终于买到一束合意的红玫瑰,想着只有这样艳丽芬芳的花才能衬她红衣猎猎,正好作为这段青春恋歌完美的终止符号。

可到了电影院门口,顾一野失望地看到江南征并没有穿红裙子,她穿着高粱送给她的素色裙装。

江南征剪了短发,看起来更加干练明媚了,奔向他时轻盈得像一只翩飞的鸟,具备优越的形体和优雅的灵魂。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紧握住他的全是老茧的手掌,令他感觉到令人心惊的柔软。又听她说:“这花真美,我很喜欢!”

她热烈地看着他,转而又说:“今天回去就得藏起来,可不能被高粱那个土匪看见了,不然他肯定把这花霍霍了。”

顾一野疑惑道:“他怎么还能去你们学校的女生宿舍?”

江南征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就是个混世魔王哪儿不敢去啊,我们学校星期天宿舍里可以接待访客,刚开学那会儿我们宿舍一个姐妹的床坏了,校工老不来修,他就说他能修,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个电焊机还真把床修好了。后来他就成了我们那栋楼的红人,那群女的什么东西坏了就来找我,问能不能把高粱叫来给她们修东西,人家在通院女生那可受欢迎了呢!还有啊,你不知道他现在有多用功,对知识那叫一个如饥似渴,每次都叫我帮他借一大堆电子通讯的专业书,然后礼拜天他又来我们宿舍里拿。我们那宿管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基本都会给他放行。明天不是礼拜天吗,我书都给他准备好了,就等他来拿了。”

看到顾一野脸色不好,江南征就得意地笑:“你也知道吃醋啊,我打了多少个电话给你你都不带回的,你啊也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不然我非得把你踹了不可,哼,本大小姐不伺候了!”

顾一野淡淡地说:“电影已经开场了,我们快进去吧!”

江南征摇晃着身体,俏皮地看着顾一野说:“要不我们就别看电影了,去外面走走吧,我想听你说说话。”

顾一野:“看完电影我们还有两个小时才归队呢,路上也来得及说话。”

江南征还是站着不动,似笑非笑地盯着顾一野,顾一野就笑着说:“干嘛?不要看了?这不是你喜欢的电影吗?好不容易买到的电影票。”

江南征:“还是更想和你说话,说说你们学校,所说张排长老家的事。”

顾一野脸色暗淡下来,“不看可别后悔哦,也许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一起看电影了。”

江南征一下抓住顾一野的白色衬衫,踮起脚尖仰起头来警惕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顾一野看着近在眼前樱粉色呼气如兰的唇,笑得很甜蜜地拉起她的手,说:“逗你玩的,快走吧,电影故事的前五分钟很重要,错过了就看不懂了。”

江南征还说了什么,顾一野没听清,他拉着她跑进影院,电影已经开场,还好他们的座位靠后,进场找座位不需要惊动太多人。

电影看了不到二十分钟,江南征时不时左顾右盼,还总是小声地找顾一野说话,顾一野终于确定她其实并不想看这个电影,于是说:“不好看?那我们走吧。”江南征立即很兴奋地虚拍了几下手掌,高高兴兴地站起来就往外走。

那束红玫瑰还卡在两个座位中间的地方,但江南征似乎已经把它完全忘记了,顾一野看了那花两秒,最终没有把它拿走。他们在马路上逛了好一会,江南征才终于想起来花忘了拿,顾一野便劝她,“算了,只是一束花而已,你以后还会有很多的。”

江南征起疑:“那会是你送的吗?”

顾一野反问:“这个电影你已经看过了吧,不会是和高粱一起来看的吧?”

“我原先老念叨着想看,可实际看完才发现并不好看,男主演并不像海报上那样英俊,女演员也比海报上难看很多,剧情很平淡,台词也不够生活化。”江南征直勾勾地看着顾一野的脸,笑得很灿烂,不否认和高粱一起看过这个电影,也一点儿也不心虚, “多难得啊,你总算吃了那么一点醋了。我们宿舍有个经验丰富的大姐姐,她说要证明一个男的爱一个女的,就要看他会不会为这个女的争风吃醋,一直以来你都太平静了,也许,你是太自信,自信我会永远喜欢你?”

顾一野没接她的话茬,深深叹了口气,然后自顾说起来:“前段时间我还在报告团参加活动的时候,有个记者跟我们说,79年攻打谅山,某部队的一个班要执行一项危险而艰巨的任务,临行前他们十一个人约定,班里无论谁牺牲了,活着的战友都要帮牺牲的人赡养老人,抚养孩子。后来,他们中只活下来一个班副,这个班副被授予一等功臣,提了干,进步得很快,每个月有70块的工资,但他却很少拿钱给妻子,一开工资就把钱分成十一分,给自己留一点花销,其他的全部寄给了战友的家属。他的妻子有一份工资不高的工作,每天要上班、要带孩子,还要负担整个家庭的生活开销,日子过得非常艰难。而她的丈夫为了成全心里的战友义气而忽视了家庭责任,不顾家,不养家,最终让这个妻子忍无可忍,和他提出离婚。”

江南征有点迷惑,瞪着眼睛想了一会,问:“一野,你干嘛突然跟我说这个?”

顾一野:“就是随便给你讲个故事。”

江南征轻叹:“这样的故事太沉重,也太多了,咱们不是也经常给战友捐款吗?”

顾一野又说:“那我跟你讲一个我从前的小哥们的故事吧。”

江南征微笑着点头:“好啊好啊,我其实特想了解以前的你,你的生活,你的朋友,还有你小时候的事,咱们学校离北京就四个小时的车程,我还想等放假的时候跟你去北京玩呢!”

顾一野有些感伤,过了一会才说:“我那哥们名叫孟晓春,他家和我家是邻居,但他其实是后来跟着他妈妈嫁过来的,来我们大院那一年他都七岁了,已经开始记事了。一开始他性格还是挺欢快挺活泼的,继父对他也挺好,后来,他妈又生了一个弟弟,他就感觉自己被这个家抛弃了,性格变得特别孤僻,特别暴躁,老跟他继父顶牛儿,自暴自弃逃学打架偷东西,他继父管教他,就是用棍棒底下出孝子那套,导致后来他们父子俩矛盾越积越深,那哥们天天故意找茬和他继父打架,打不过就动刀子,后来父子俩势同水火完全没办法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他就被赶走了。那一年他才十四岁,我后来听说他在老家和人打架被捅死了,到现在也没抓到凶手。”

江南征彻底迷惑了:“顾一野,你这讲的是什么故事啊,怎么都是那么惨的事情,就没有积极向上点的故事吗?还有,你说这个又是为什么?”

顾一野尴尬地笑了笑,不得要领地解释道:“就是想说,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是很难健康茁壮地成长的。”

此时江南征的眼睛已经红了,她忿忿地喊:“我就是从小没有父亲的孩子,我就是无法和继父和谐相处的孩子,真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顾一野慌乱地揽住江南征的肩膀轻轻拍了一下以作安慰,“对不起,南征,我又让你难过了。”

江南征轻轻抹掉眼角的泪,仍旧困惑地看着顾一野,说道:“我还是不明白,你好像有话要对我说,不肯直说,却拐弯抹角地讲什么故事。”

顾一野却是真的自责起来,“南征,我很抱歉,对你,我总是不合格的那一个。 ”

江南征哭着哭着笑起来,“什么那一个这一个,只有一个,永远只有你一个,我就只喜欢你。一野,很抱歉,一开始我说那些话只是想逗逗你,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你看起来很不开心,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唉,居然搞砸了。”

顾一野:“南征,别难过了,我跟你说个好玩的,那天我在食堂遇到老牛,他说要请你吃饭,问我你喜欢吃什么。我就问他为什么要请南征吃饭,结果你猜他说什么,食堂里那么人在呢,他就扯着那大嗓门,说什么都亏你这个师长女儿也没名额了,咱们师长和政委才愿意下大力气跟上面去要扩招名额,他这才有机会上这个军校。”

江南征:“他怎么能这么说!我爸…我们师长不知道有多注意避嫌,知道我是他女儿后就把我赶走去什么文工团,打战了怕被人议论又把我追回来。在我知道自己名额被刷那天,我为了能上学能和你在一起确实去找他开后门去了,结果呢,我被骂得狗血淋头,我敢说,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爸更不徇私情的首长了!”

顾一野温柔地笑,“所以我当时就用馒头堵住了老牛的嘴,让他不要大放厥词,又狠狠地给他上了一堂政治教育课,现在他思想纯洁多了,也不好意思请你吃饭了。”

江南征:“这老牛太不像话了,亏我还给他买袜子呢!”

顾一野:“你也别生他的气了,其实,这样的议论是普遍的,他只是不够精明说出来了而已。”

江南征有点真生气了,“一野,难道你也认为我需要靠我爸的关系才能上学吗?”

顾一野坚定地看着江南征,说道:“没人比我更相信你的能力,南征,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孩,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敏锐的观察力,超强的记忆力,还有专注,勇气以及好奇心,电子对抗战在未来会越来越重要,军队需要一批专业的高级科技人才,坚持下去,你会有很高的成就的。”

江南征便又高兴起来,害羞不再看他了,顾一野又说:“南征,其实我还想说,你现在有了一个做师长的爸爸,那多好啊,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波折,都会有人给你托着底的,让你不再害怕,也不再孤单,这没什么难为情的,这是你值得的幸运和幸福。”

江南征忍不住笑起来,“虽然…好吧,诚实地说我其实有时候也是这样想的,我喜欢有爸爸的感觉。一野,过两天我们学校和你们学校打球赛,你会上场吗?”

顾一野自信地笑:“那当然,我可是主力。”

已经到通讯学院门口了,是到了分别的时候,江南征脉脉含情地看着顾一野,指望他有些柔情的表示,顾一野却问:“高粱为了买裙子借的钱,还清了吗?”

江南征翻了个白眼:“早还清了,上阵地前从师长那里借了大头,我也给他贴了点,他说不好意思欠其他战友的,怕还不上悔一辈子。”

顾一野笑得意味不明,“这小子是真把你当成亲人了。”

江南征也笑:“那你呢,为什么不学学他。”

顾一野:“想学来着,也不知道为什么某些人非要把买裙子的钱还我。”

江南征:“那是因为我不想破坏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让你误会我是一个爱收礼物的人。”

顾一野终于问出那个问题:“那今天为什么不穿红裙子?”

见顾一野问得认真,江南征耸耸肩,只好说实话:“你不觉得红色太扎眼了吗?我还是更喜欢朴素些的颜色,我可受不了一上街就被所有人注视的感觉。”

顾一野恍然大悟,原来自始至终自己从未考虑过江南征是不是喜欢红裙子,是他一厢情愿喜欢看她穿红裙子而已。

见顾一野长久的沉默,江南征轻轻问他:“你在想什么,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顾一野:“我想起当初帮排长买那个红裙子的时候,我们排长对我说,他爱阿秀所以要给阿秀最好的,他认为我买的就会是最好的。那个红裙子对阿秀来说也许是最好的,但对你来说却不是。”

江南征:“我总感觉你话里有话。”

顾一野看了一下时间,故作轻松地说:“周三球赛,你会来吧?”

江南征:“那当然,我还得给我们通院的男生加油呢!”

“那下次的话就留到下次说吧。”顾一野像多年老友一样平和地看着她说:“再见,南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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