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良久得不到回应,愈发不开心起来,连一双眼底都是含着点湿意,只觉得浑身几乎在被炙烤一般,唯有言冰云那双手是唯一的冰凉物。
他年纪不大,又从未经过人事,现下对于身体的异样变化,懵懵懂懂不知所措,只抓住言冰云的袖子和手指,不肯他离开。
魏无羡如此在他面前伏作弱态,言冰云任由魏无羡拉着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上一头的火气,仿佛他也喝了那茶一般,他本身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如此撩拨,怎么还忍得下火。
言冰云深深呼吸了,忽而决绝般反抓住魏无羡的手,往上一拖,将魏无羡抱进床中央,眼只盯着魏无羡的脸,连声音都含了几分沙哑:“阿羡,很难受吗?”
魏无羡却浑然察觉不出对方语气里的诱骗,只点点头,呜呜称是。
言冰云继续柔声安慰:“那么,我来帮阿羡,好不好?”
魏无羡哪里知道这帮一帮的意味,只想解决了这男生,他一点头,就见言冰云忽然用手抚摸他身下,魏无羡一惊,下意识要合拢腿,却被言冰云温温柔柔的阻住:“别怕,阿羡,相信我,好不好?”
“不要……别摸那……”魏无羡只觉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点什么了,他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只觉得又羞又急,想要挣脱了去,腰间束带却被言冰云单手拽下,彻底包裹住了那事物,当下一声惊喘,又慌忙捂住了嘴,只觉得一切都糟糕透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有什么好羞的……阿羡,别咬自己。”言冰云见魏无羡泪眼朦胧,楚楚可怜躺在他身下,神色茫然无措,只觉得满身满心的炽热,“我不会笑话你。”
这是他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珍宝,他幻想过无数次魏无羡的模样,可如今真正距离这么近,还是被魏无羡引得连呼吸都快忘了。
乌亮的长发散在颈间枕上,白玉发冠还仍然系在上面,那双温和的眼底是氤氲雾气,一滴眼泪欲落不落的垂在脸颊边,红唇皓齿,连唇下那一颗小小的痣,将他引得不知所向。
这般景象……只有他一个人见过。以后,也只会有他一人见过。
帐中烛火温热通明,魏无羡同言冰云在一处,衣袖相触,他失控地仰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兴许少年情动,谨慎思虑如言二公子,也恍惚要醉倒在这温柔乡中了。
百里弘毅回来时,已是垂暮了。他知今日魏帝设宴,宴请全臣,魏无羡也必定出席,便也不着急回去,一路慢赶,终于也乘着月色而归。
他想起魏无羡清晨还拉着他的衣袖,要他喂一喂兔子,免得无人照看,把幼兔饿坏了,便拴了马匹,往魏无羡帐中去。
走的近了,见太子帐内烛火明亮,百里弘毅一怔,却又含着几分惊喜,大步往前几步,要进去见一见魏无羡,岂料刚走近了,却听见帐内传来低低私语。
百里弘毅浑身刹那间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僵站在外面,听着帐内的动静。
他混在那些私卫间时日不短,见过的这种事情也非一二,无比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下才会有的声音。
帐内的人,分明是魏无羡!
他就像傻了一般,僵在那儿,听自己心中遥遥不可高攀,如谪仙般洁白的太子殿下,同别人鱼水的声音,秋夜冷风刺骨,百里弘毅却浑然不觉冷意,心底发麻,好像被人紧紧握住了心脏般喘不过气。
他就站在那里,听着自己心爱珍重如神明般的殿下,这样伏低做小。
那些对于魏无羡不可亵渎的念头,也一点点的崩塌瓦解。原来干净如魏无羡,也会有这样被拖入凡尘的时候。
“阿羡,还难受吗?”
有男人温柔无比的声音在询问,良久,才听见魏无羡的回应,闷着声,带着羞意:“我……”
那是言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