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此时的街道早已没了人,只得看见几个背影匆忙掠过。没有了白天的喧闹,只有一种寂寥之感。
月光朦胧,如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清。苍白的月光使人感到阵阵凄凉意,望着不再如水的月光,思绪穿过心情的那片温柔像雾一样点点漫延,徘徊许久许久,最终在一声无耐的叹息声中飘散飘散……
望着这般景象,总是能思绪万千,深沉叹息一声罢了。可人们只能看见白天街市的喧嚣,热闹,杂乱,却看不到夜晚的悲凄,寂寞,苍凉。也许没人会关心这些……
两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在惨淡的月光下徐徐前行:一个身着冰蓝色的衣裳,风流倜傥,令人窒息的眼眸流露出一丝风流,一丝哀怨。比男人还英俊,比女人还精致;一个白衣如雪,神色从容,温润如玉。人们真是没有眼福。
夜很快过去了,恢复了以往的繁荣
昨夜两人投宿一家客栈,一早,灼秾就拉着发蒙跑了出去。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吆喝声,打骂声,喝彩声,交融在一起;街上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
“哎呀,烦不烦啊,有什么好玩的?”发蒙不耐烦地说道。
“敢情你们总偷着下山,我又没见过,哼!”灼秾很是不满。打他记事起,就从未下过山,今个可算头一回见着,当然觉得新鲜。
两人闲逛之时,几个人嚷嚷着:“前面有高手打架,快去看看啊!”灼秾听后,更来劲了,连发蒙都忘了,直接跑去了,只是可怜发蒙了。
灼秾从小就有一个梦想,要当一名侠客,要世人所敬仰……可是,他的武功实在太差了……
前方不远处,有一男一女,各手持宝剑,皆是怒气冲天。男的先开口道:“岑夫人,据说千古令在你那里,哼,若不想死的话,快交出来!”
那被称为岑夫人的就是黑衣派掌门岑莫邪妻子岑夫人。他们夫妇两人作恶多端,十分可耻,受到名门正派的厌恶。
岑夫人冷笑道:“怎么,你也想当武林盟主?到时候,你们兄弟之间的情分可保不住了!”
那男人叫杨无铨,是白衣派掌门杨无畏的兄弟。杨无铨不耐烦地说:“一派胡言,快将千古令叫出来,江湖不能落到你们手上!”说这话时,竟有些心虚,微微冒出了冷汗。
岑夫人说:“区区一个杨无铨,我怎么会放在眼里?我与几个弟子联手,还怕打不过你?”
那几个由刘徽陌为带领的几个弟子听到岑夫人的话,吓得立刻躲了起来,他们可不想死啊!
杨无铨看见刘徽陌他们无影无踪了,仰天大笑:“我今天可长见识了,原来黑衣派新学了一种武功,叫隐形神功啊!”
岑夫人气的眼都直了,刚才不可一世的样子瞬间变了:“不争气的家伙!回去肯定剥了他们的皮!”
“请!”
“请!”
杨无铨把剑拔了出来,没有过多招数,直接向对方刺去。岑夫人灵活的一躲,反守为攻。可无论如何进攻,杨无铨总是巧妙的躲开,并意味深长地一笑。
他闪地太快了,似乎早就看透了岑夫人的招式,只是要慢慢消耗她的体力。
两人如同两条生龙活虎的游龙,每一招每一式,都如闪电般迅速,令旁人折服。相比之下,岑夫人还是差了些。
岑夫人见杨无铨动作那么灵活,心里越来越着急,嗓子沙哑地撕裂着,头发不知何时乱了,两眼泛红,跟个疯婆子似的。
“咦!”人群中不安静了,纷纷议论着。
灼秾很是惊讶,他问发蒙:“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那杨无铨使出的招数好似早有准备,目的就是逼疯岑夫人。”
发蒙淡淡地说:“江湖上有一种邪术,使对手走火入魔,杨无铨使用的,这大概就是‘乱心功’。”
果不其然,岑夫人走火入魔了,她突然傻傻地立着,纵声大笑,说道:“伊哥,我来找你啦!”
说着,把剑刺向自己。眼看鲜血就要流出,岑夫人就要归天时,一粒石子拦住了剑,“啪”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