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危一起往文昭阁走去,沈鸢与他分析着,表面上是个叫娇芯的小宫女想要陷害姜雪蕙,可此事没这么简单,太后在审姜雪蕙之时大有要追究到底之势,却在审宫女时草草结束,着实奇怪。
此人有能力收买宫女,得知四句逆言的全貌且能提前做好准备绝非是在黄仁礼查抄宫禁时她得知就能办到。
她必定是提前许久便已知晓方可从容不迫,但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况且并非所有事情都需要证据,太后的反应已经说明了许多。
所有的点加一起都指向一个人,而那个让人定是太后想保下的人。
说完正事,谢危紧接着又问道:
谢危“你认识张遮?”
怎么忽然提到张遮了?沈鸢看向谢危,他的目光无一丝波动,而你的剪影就像是映在平静的湖泊上一般,映在了他的眼里。
行吧,他既然问了,回答他也没什么大不了。
沈鸢:“没什么关系,那个张大人素有清名。是真正的好官,昨夜他在姜姑娘遇险时仗义相助,我就陪着姜姑娘一同感谢张大人。”
“这么说来,你很是欣赏他了?”谢危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只是眸色染上一丝阴沉,欲有随时爆发趋势。
沈鸢完全没注意到谢危不对,微微颔首,
沈鸢“我自然很是欣赏他。”
谢危:“你喜欢张遮。”
沈鸢:“?”这是什么话!?
沈鸢抬眸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这不看还好,一看简直把沈鸢吓了一大跳。
被吓得脸色黑的都能把鬼给吓哭了。
谢危:“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燕临知道吗?”
他这是什么态度?在质问自己吗?
沈鸢瞪着眼睛,愠怒道:
沈鸢“谢少师,这是我自己的事。”
沈鸢这么一说,谢危也不知该如何再开口,心中就像是憋了一团火,可却又偏偏没地放,冷冷道:
谢危“你倒喜欢他,他却未必能高攀上你。”
沈鸢“何为高攀,张大人为人清正,既不贪权也不恋富,你又了解他多少?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鲜少说这样冷酷的话,听在谢危耳里,却是凭空生出了一股子气势,谢危双眸微眯,戾气横生,周身散发着比严寒更冰冷的气息。
谢危“我才故意说张遮一句,你就急得跳脚顶我三句,三言两语便暴露自己的弱点。”
谢危“我若是你,喜欢谁就永远藏在心底,既不宣之于口,也不叫旁人知晓。”
谢危“今日你得亏遇着是我,暂不会对你怎样,倘若他日你遇到他人,想对付你、拿捏你,首先从张遮下手,届时你且看看害人害已四个字到底怎么写!”
沈鸢怒瞪他,“那也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沈鸢“谢先生,你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吗,我喜欢谁你也要管,不知道还以为你心悦我吃醋呢!”
谢危被气的一噎,“你!”那些个藏在暗中的隐秘心思,似要被人一点点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