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雍正的视线她心里有底,丝毫不慌不心虚的,反正她有(歪)理。
雍正一把牵过她的手,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轻声笑着。
雍正:“朕的瑜嫔娘娘倒是越来越厉害了,还会用宫规处置人了?”调笑着。
昨日不过是点了她几句,就记在心上了,用起来还有模有样的。
夏冬春一脸“我是很傻的傻子吗?”没好气地瞧着他,脸上不满。
夏冬春:“皇上要偏心安答应吗?还是皇上要给安答应出气,要责罚妾身啊?”狎醋道。
将他的大手,扒拉下来,不许捏她的脸。
雍正:“朕可不管,朕只是来接娘娘您的,其他闲杂人等与朕有什么关系。朕的奏折还没批完呢,娘娘还不随朕回去?”温声回道。
忙中抽空过来接她都是捡着休息的点过来的,安答应有走后门吗?还是有什么他要顾忌和忌惮的?这样的小事,他都不想看。
夏冬春:“那本宫就随你回去好了,起驾罢。”笑脸相迎着。
可喜欢他一口一个娘娘的喊着自己,嘻嘻,她要咸鱼翻身喽。
小手伸着要他搭着,她看华妃娘娘也是这样的,周宁海弓着身子伸手做着抬举动作。
雍正看她丝滑的小动作,越看越好笑,拿他跟掌侍太监用了?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就随她开心是了。自然地自愿的搭着她的手。
至于跪在地上的安陵容无人搭理。
雍正说是来接她,真带了一大群宫人给她搬东西。夏冬春则乐呵呵地坐在御辇上,一道随雍正回去。
夏冬春 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雍正也给打开了话唠开关似的,一句句地应着。
夏冬春:“皇上,妾身要搬哪个宫殿,您还没有给妾身说呢,妾身以后住哪个宫殿啊?破破烂烂的宫殿,妾身可不住。”娇声提问。
嘴里说着嫌弃,但还是期待着雍正给她挑的宫殿。
雍正:“你啊,等着就是。朕能让旻儿住茅草屋不成?”只口不提,保持神秘。
夏冬春纠结了一会儿也不梗着了,反正她不亏。
夏冬春:“好罢,那妾身要好大的一张床榻,怎么滚也滚不下床榻的那种,最好能在床上打滚……”大大咧咧地提着要求。
床小了,她能睡着滚下床去,床大躺着舒服。
雍正:“……”尽在床榻上打滚?
夏冬春:“妾身还想要一个小花园,还有一个蔬果园……要有一棵纳凉的大树……哦哦还有秋千……”叭叭地提着自己的想法。
还没有看见雍正的眼神异异的瞧着她,提的这些怎么不像一个宠妃想要的。
雍正:“就这些了吗?没有别的了?”淡声提问着。
夏冬春不懂他的眼神是何意思,反正是他要叫她说的。
夏冬春:“妾身还想养一只狗狗,还有狸奴。可以一起养嘛?”真诚地说着。
从善如流的说着自己的蓝图,纠着自己的手指绕着手帕。
她在家中院里头以前偷偷养过的,但是后来不见了,心心念念地想自己养一只。
雍正没有想到她说的这些都只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就是有些奇怪她的想法。
雍正:“旻儿为何想养它们?不觉得它们是畜生,会不懂事吗?”出声试探着。
他不清楚夏冬春是不是打听过他的嗜好,故意来接近他的,有些摸不清她了。
带有目的性行事,他有些接受不了,反而觉得是虚伪,在背刺他。
夏冬春:“皇上,它们只是不会说话而已,不是畜生。您别乱说,老马识途,走多了都会记得路的,它们是有灵性的,不是您说的畜生。”不满地回答。
夏冬春看他,觉得他是不是做皇帝做傻了,猫狗都是小动物,说它们是畜生,那有些人还不做人呢,偏要去做畜生。
雍正被她投过来指责的眼神,看得怪怪的,好像不懂事的人,还是他一样。
雍正摸摸自己的鼻子,打着哈哈错开话题着。
雍正:“是朕说错话了,旻儿别介意。旻儿先熟悉熟悉养心殿。朕先去处理政事,完事再来陪你。”
夏冬春眼眸含笑地催着他赶紧去。
看他走回殿后,眼眸暗了下来,睡完就不认人了,果然是爱猜疑的心,怎地就许你养狗,就不许她有养猫养狗了?
什么破逻辑,霸道爱疑的性子,真是双标。
最让夏冬春无语的是,下午故意让人放了一只细犬幼崽在门口试探她。
心中暗捺着不满,不被他信任也是正常的,她铁定要报复回来。
夏冬春抱起嗷叫起来的幼犬,软乎乎的一团可爱萌物。欢喜得不行,叫着子规去备羊乳来,嗷嗷的叫声看起来就像是肚子饿了的。
子规看着自己小姐不知在哪捡的小狗,让她稀罕地高兴得不行,连忙点头应下。
宫里了无生趣,还是要有鲜活的来点缀,才不觉得没有希翼的。
景仁宫。
宜修被气得的连“忍”字,屡屡写了几十个大字,一个字都没有写得好看,能看得下去的,不是笔墨染了纸了,就是力道没有及时收回来。
浪费了许多的宣纸。
剪秋看着自家娘娘心烦意乱,她也不好受,谁曾知道,夏氏就让皇上一见入了心,如珠如宝地疼在手心里呵护着了。
男人果然都是好色之徒,见着年轻漂亮的就走不动道了。
剪秋:“娘娘,她登得越高,摔下来必定也是摔的更重。且看夏氏高楼起,咱们就等着华妃出手就好了,这些年有谁抢得过华妃呢?且等着夏氏摔得越惨才好 。”不屑一顾说道。
按华妃的性子,怕是早就按耐不住要动手了。
剪秋:“咱们何必为了她这样的迷惑君主的贱人去生气呢?”劝慰着宜修。
宜修的注意力在纸上,字的笔画越写越不顺,总是写不好。她也不起才怪,都住进养心殿去了。
连她这个做皇后的都没有资格和他同吃同住着,夏氏竟敢……
不来请安,晋为嫔位,她都能忍下来。唯独住进养心殿这件事,怎么去排解自己的恨意,她都忍不了。
宜修:“生气?本宫若是生气,皇上能在乎就好了,就不会有华妃,瑜嫔之流了。皇上真的是越来越不顾着本宫的脸面了。”忍着怒气道。
她生气,她伤心,她恨的是雍正从来都不顾及她的脸面。从前华妃在府里对她耀武扬威,将中馈的权利交由一半给华妃,华妃屡屡冒犯她,雍正都是向着华妃,斥责她。
从来未向着过她一次,哪怕是一次也好,她忍气吞声难道是为了她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