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何对自己残忍至极?
华妃的挑衅,弘晖的去世,迎姐姐为嫡福晋,宜修想着想着手里上好的狼毫笔瞬间折断成了两截。
剪秋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自家娘娘又犯老毛病了,赶紧安抚着。
剪秋:“娘娘,您想想您坐在皇后的位置是为了什么啊?不是为了与华妃,夏氏来较劲的。咱们的阿哥等着娘娘给他正名呢!”劝道。
扶着宜修赶紧去内殿歇息,每每娘娘想不开的时候,总是会犯了头疾的老毛病。
这哪里只是折磨得头疼,而是身心都受苦。
翊坤宫的华妃被曹贵人劝得按捺住了,反而是碎玉轩的甄嬛和沈眉庄在背后蛐蛐夏冬春。
碎玉轩。
沈眉庄:“嬛儿,今个的旨意都听见了吗?她夏冬春竟然封了嫔位。封嫔也就算了,皇上还接她去养心殿住着了。那还是皇后都没有的待遇。你说皇后和华妃不得气死?”侧头看着神游天外的甄嬛。
甄嬛:“夏氏一连跳了两级,如今是嫔位。她要刁难我们的话,我们也不好得罪她。现在大可不必担心,她得罪的是后宫里最有权有势的华妃。华妃自会整治她的,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清高道。
甄嬛:“况且,夏氏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花开花落自有时,华妃那甚妒的人,我们且看着就是了。夏氏她欺负陵容,自然是会有报应的。”轻蔑着。
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感,就那草包的夏冬春肚里有几滴墨水,这宠爱定是不长久的,她且等着时机成熟。
沈眉庄:“可不是嘛!她把我们这些进宫的同一批秀女都欺负过了,谁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嚣张跋扈,刁蛮任性的性子,也不知道皇上喜欢她什么。”撇嘴贬低着夏冬春。
甄嬛手里的绣架已经没有心思去织绣了,扯着针心不在焉的。
甄嬛:“眉姐姐,你说这美貌当真是一块敲门砖不成吗?夏氏跋扈的性子,定然会被皇上盛宠一段时间的,咱们倒是还好,能应付得过去。“
甄嬛:”只是陵容那该如何是好?彻底与夏氏结下梁子了,夏氏又是那般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定会逮着陵容不放的,咱们对上夏氏这样的人,真是秀才遇到兵 有理也说不清。”叹气道。
夏冬春真的很会折磨人,不光是那张嘴叭叭叭地不饶人 ,说话简直就是会被气死的。
沈眉庄:“咱们也只能是看一步走一步了,谁叫我们也有份,一起了得罪了夏氏。那薛家小将军是夏氏的亲舅舅。咱们可是碰到硬茬了。”无奈叹道。
她之前还不了解薛小将军是谁,与她阿玛通了信才知道,薛小将军的能力可以与年羹尧一拼。
难怪那日夏冬春的情绪会失控,这么激烈的气疯了。
沈眉庄对上甄嬛的视线,也没有办法,说起来,好似如果陵容答应了道歉,会不会这件事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夏冬春真的很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在养心殿逗狗追猫 浪了半月的夏冬春,终于有一天是赶上了景仁宫请安的。不过还是掉车尾迟到的那一个!
小厦子一步不落地跟紧了夏冬春的轿辇。
丽嫔坐在景仁宫内,对着宜修阴阳怪气的说道夏冬春的坏话。
丽嫔:“这瑜嫔啊,不仅仅是第一日侍寝,就敢不来给皇后娘娘您请安,而且这半月过去了大半,也不来景仁宫请安,连个人影都没有,这分明就是没把皇后娘娘您放在眼里啊!”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
欣 常在:"是啊!而且她还敢住在养心殿,与皇上同吃同住,连皇后娘娘都没有这样的待遇,与皇上这般过。皇上自那之后却没有进过后宫了。"一吐为快地道着。
齐妃:“皇后娘娘,这可不行,这种目中无人的妃嫔绝不能姑息!“
齐妃:”臣妾觉得,皇后娘娘不妨趁着这个机会给她个教训,不然往后她指不定仗着皇上的恩宠怎么作威作福呢!"洋洋洒洒的说着夏冬春的罪行。
安陵容见这么多人七嘴八舌地在讨伐着夏冬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隐秘欣喜。
宜修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隐忍不发自己的情绪,大方找补自己的贤惠说道。
宜修:“是本宫见瑜嫔侍奉皇上劳累,所以免了她今日的请安。”
华妃:“皇后娘娘可真是大度啊。不愧是皇上的贤内助,端庄大度一点也不吃醋,对瑜嫔包容得很嘛!”嘲讽道。
华妃:"不知道的,还以为瑜嫔对皇后娘娘恩重如山,还是拿捏了皇后娘娘的什么把柄啊!皇后娘娘这般护着瑜嫔!"睥睨斜视着宜修。
真真是虚伪啊,明明气得不行,还吞着这口气死死梗在喉咙眼不出声。
齐妃:"华妃妹妹可莫要胡诌乱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对待我们这些后妃最是和善不过了。你可曾见过皇后娘娘无故罚过哪个妃嫔吗?“
为宜修鞍前马后地怼着华妃,给自己扳回一局。
齐妃:“可不像有些人拿着权利到处给自己贴脸贴光,经常把持着内务府养得那些狗奴才看菜下碟不知天高地厚。看来有其主就必有其仆,一样的德行。”机智顶回去。
暗射着华妃经常给她们穿小转,压榨她们。
华妃:“……”早知道让内务府把你饿死得了,她骂的是皇后,关你什么事跑出来非得挨几句骂才老实?
华妃:“齐妃姐姐,你还是莫要学着年轻漂亮的瑜嫔的穿着了,人家瑜嫔是二八年华,穿着粉色娇嫩的衣裙,衬着人比花娇。“
华妃:”如今齐妃姐姐,你高寿啊?一把年纪了你还穿着这粉色的旗装,不丢人啊?三阿哥都快娶妻生子的年纪了。你还老黄瓜刷绿漆,搁这装嫩呢?”直突突地骂着齐妃。
一把年纪了,还装什么啊?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说话之际,剪秋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在宜修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宜修闻言脸色微变,捏紧了凤座上的把手,她沉默了片刻说道。
宜修:“千真万确?”
可她心里也明白,这么大的事,剪秋不可能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