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一走,李承泽失魂落魄地看着满地狼藉,四分五裂的棋子不由令他悲从中来。未束带的亵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漏出大片好风光。
李承泽赤着脚踢弄着残破的棋子,无神的双眼跟着翻滚的破棋一同远去。
如残蝶陨落般的身躯令人心疼。
“殿下小心。”
范无救心急:自从范闲走后殿下如同丢了魂般。
“无事。”
李承泽轻轻晃脑袋,眼睛一颗不曾从脚下的残棋破子上离开。如葱如玉的圆润脚趾左右翻捻着破棋,虚虚散散的衣裳欲落不落,
忽的,棋子从脚边滚出,李承泽痴痴得跟着远走的棋子。
“怎会没事,殿……”
范无救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满地的碎瓷片若是扎了殿下白嫩的脚心该如何是好。
“殿下,您又不穿鞋。”
谢必安疾步如风来到李承泽身旁将人横打抱起走向一旁的椅凳,冷冰冰的脸上藏不住的疼惜小心翼翼地将李承泽放置在软垫上。
椅凳的软垫是平时的数倍。
“必安,本宫不喜穿鞋。”
李承泽窝在谢必安怀里,耳边如钟的心跳声令他心安。须臾从温热的怀抱中离开,李承泽还有些不舍,薄软的唇边流露出些许不满背对着谢必安蜷缩在椅凳中。白软软的双脚委屈巴巴地耷拉在凳沿。
谢必安半跪着将李承泽的玉足虚虚握在手里,指尖轻柔地为李承泽剔除脚底的脏污。精致到没有一丝赘肉的脚裸点着朱砂版晶莹的红痣。
谢必安看得入迷,冰冷的眸子里迸发出灼人的怒火——白玉般的脚踝上,赫然是刺目的鲜红手印。
许是目光太裸露,引得李承泽起身侧目。
李承泽疑惑地看着呆愣捧着自己脚裸的谢必安,伸腿踏在谢必安的黑沉如水的脸上上。
“必安,你越来越放肆了。”
谢必安捧起李承泽白嫩的玉娇娇轻柔地吹拂着,深怕亲爱的殿下踩疼了。
红艳艳的手印像一条吐着猩红蛇信的毒蛇,范无救后知后觉地瞪大双眼
“我要杀了范闲”
说着,拔刀出鞘飞出了庭院。
“让他去吧,殿下!今日若不砍上范闲几刀,我也不爽。”
谢必安咬牙切齿,一想到洁白无瑕的二皇子殿下尽然有范闲那蠢人的印记,气不打一处来。
“必安,疼。”
李承泽蹙着眉,谢必安当真是越发胆大——脚裸处的肌肤似是破了,火辣辣地疼。
“属下该死。”
谢必安诚惶诚恐,他尽然将殿下的肌肤擦破了。
“你也知道你该死?”
李承泽一脚踹在谢必安心口,洁白的脚趾透着粉色春意令人心猿意马。
谢必安严正以待,后背酥麻不住地咽口水。他不敢看李承泽,昂着头四处瞭望。
越是可以避开,心口处越是火辣撩人。后背酥麻整个人似烧起来般灼热。
“必安,我不想争了。”
心头上的力道松了,谢必安做贼心虚般偷瞄又如同惊鸟般不敢看。几次三番,才发现李承泽已在椅凳上睡去。
小猫一样,我在狭小的椅凳上,眉头紧锁。
“想活,但是不想争了。”
声音小小的、软软的如同猫的爪子般进到谢必安的耳中,轻颤的睫毛更是紧抓冷面侍卫的心弦。
谢必安轻轻捧起身上素白的玉足,缓缓跪好虔诚的亲吻,眼中是诉说不尽的忠诚与爱意。
“二皇子,必安必定以命护您周全。”
“必安……”
李承泽似有所感,眉头的烦忧风晴万里。
谢必安膝行至李承泽面前,轻柔地落下一吻将人抱起:“殿下,我在。”
宽敞的大床上乱糟糟的,谢必安看着碍眼几番收拾后又将人儿轻轻放下。
修长白皙的美腿从宽松的亵衣露出,仅是一截藕色险些让谢必安乱了心神。谢必安鬼使神差地将手覆了上去,如羊脂玉般温润、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
“必安!”
“属下该死!”
谢必安汗流浃背,匍匐在地不敢动弹。
“必安,陪我入睡吧。”
“殿下!”
谢必安惊愕抬头,红酒晕染般的脖颈显露了他的真心,晶莹的眼眸更是赤诚又坦率。李承泽有些好笑地打趣着眼前人,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旁边的卧榻:
“一个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