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范闲……”
李泽瑞呢喃着不满与痛苦,他恨——恨范闲对别人宽容,对他步步紧逼;他恨,恨范闲高风亮节、嫉恶如仇却不在乎他的命。
“范闲,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李承泽范闲铁着一张脸踢了踢地上的李承泽。此刻的李承泽像极餐盘上一条熟透了的锦鲤,白里透红的肌肤仿若含苞待放的牡丹。
范闲深呼吸一口气将人横打一跃而去,灼人的阳光令李承泽不敢抬头。
“放心吧,没人看见。”
须臾,范闲抱着李承泽到了王府直直走进卧房。
寂静的房间内摆满了童趣十足的小玩意。独独正中央一张宽大的棋盘格外不同,黑白棋子排排队对立。
范闲抱着李承泽心下恍然,他们之间正如同这棋盘。
“只要殿下退出争端,我保您一世平安”
“一世平安?像狗一样的,一世平安?”
李承泽双目狰狞紧握着范闲的衣领几斤red亏,老毒物教出的小毒物果然不能小觑。
但,他——李承泽不低头。
“范闲,你要么杀了我,要么解毒!”
一口贝齿透着丝丝缕缕的red 颜,范闲的心也被撼动。
“李承泽,不妥协,杀你!”
“杀我!哈……啊~范闲,你真的要我死。京城之内,谁都可以杀我,只是你……你居然真的要我死!”
尾音都带着极致的隐忍~范闲啊范闲,你到底时候多恨我!
“范闲,为何你对他人如此包容,对我这般刻薄!
为了绊倒我,不惜和太子联手……”
药物入骨,李承泽双耳嗡鸣。
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渺茫,仿佛一切都在旋转、旋转,令人心惊胆战。
“史家镇那把火不是我放的!”
李承泽知范闲不信,仍旧拼着最后一丝气力从口中挤出这句话。
“范闲,那把火不是我放的。”
李承泽的眼里已没有了光,连同反抗的力气也一并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哀凉和隐藏在心底的委屈。
为什么委屈呢?也许范闲于他而言,终归是不同的。
“不是你?”
范闲两手一摊,李承泽结结实实地落在棋盘上。
黑色白色的棋子被震落了一地。范闲居高临下地看着辗转反侧、不得安宁的李承泽,淡漠地走在黑椅上坐下。
“范闲,我只需转移证据就能安然无恙,为何还要多生事端。”
李承泽运转体内的真气,卷 曲的手指足以证明药物的霸道。李承泽不顾一切强行克制只为起身与范闲对峙。
他,不是好人,但没做过的事,不认!至少在范闲面前,他不想认!
“真的不是——你?”
范闲眯着眼审视着眼前意官布郑不整的粉嫩皇子。
“范闲,你若不信,大可一刀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