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这一刻还是来了，他终于还是要拒绝了。身上也不知是冷是热，似乎一时有寒冰流过，一时又血液烧灼。
他就要直说了。他就要明言拒绝了。不然那么多年他为什么一直回避？不然那天傍晚他为什么扭过头去？不然他这段时间怎么会不辞而别呢？
“你抬头看着我。”
卫庄慢慢地抬眼。他想这也许就是他最后一次、可以不必遮掩情意地看着他……这最后一次的眼神描摹。
就见韩非转过头，给他重点展示自己脸上的牙印和嘴唇上刚被磕破的地方。然后他问：“卫庄兄，你是专爱在温存时咬人吗？”
卫庄没想到他说这个，情绪一下被打断了，犹疑道：
“我……不知道？”
韩非点点头，然后伸手勾住他后颈。卫庄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或者说他明白，但不敢相信。
卫庄茫然地依着韩非的力道弯腰，然后他震惊地感觉唇上贴了一片柔软的、温热的什么……随即有一种湿润又灵活的东西在舔他。
卫庄大脑完全停摆，人僵在那里仿佛一座塑像。事情转变得太突如其来，他理论上明白一切，但完全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韩非松开了手，略微向后仰头：“你刚有想咬我吗？”
宕机两秒之后卫庄答：“我没注意。”
韩非眨眨眼。
“那好吧，以后再注意。我现在要回我在小圣贤庄的屋舍去，卫庄兄要和我一起走吗？”
一片混乱里卫庄抓住了“要走”这个关键词，他的思维逻辑立刻重新登入：“所以刚刚是算什么？”
韩非一边走一边答：
“一个吻。”
卫庄紧跟在他身后：
“为什么？”
“为……为探究你到底喜不喜欢咬人？”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情急之下卫庄只抓住了韩非的衣袖。韩非停步低头，看了看那节袖子，伸手把卫庄的手挪开了。一瞬间卫庄血都冷了，然后韩非握住了他的那只手。
卫庄低头看着他们交握的手。
“真的吗？”
问得很轻，害怕惊碎了月影似的。
“假的。”
卫庄立刻握紧了他，手上力气大得韩非一个踉跄又摔回他怀里。
“你别折磨我——真的吗？”
他问得认真，韩非也就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答他：“真的。但我被下了咒印，病又是这样；没有多久好活，你也知道。”
“我知道。”
明白了韩非一直以来在顾虑什么，卫庄终于有了一点实感。
“我不在乎。咒印总有解除的办法，病也不是养不好。何况这个世道，朝生夕死俯拾皆是，能得长久固然好，如果不能……”
他不再说下去。
月明千里。竹林里两人相对而立，目光交融处，重又轻轻地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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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有点偏权谋，写的时候放错地方了，发现的时候已经写了大半了，不感兴趣的可以放放等下篇
ʕ ᵔᴥᵔ ʔ
早知道现在这么累，当初
就不应该下凡
那是我逝去的青春23333
屏幕有点脏了！待我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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